吴慕儿神情悲戚,同情地看着她,跪着转移了方向,面对傅老太太:“夫人手脚通天,我无话可说。”
这一副倔强的样子惹得傅文渊心疼无比。
云舒然耍小性子可以,但不能把他心爱的女人往绝路上逼。
这太过分了。
他将吴慕儿扶起,揽在怀里轻声安慰,转眼对着云家人道:“慕儿说的不无道理,人都是可以说谎的。”
昭信侯瞬间就怒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照你这么说,所有的人证都是舒儿买通的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傅文渊就这样偏向那妾室,要是他们不在指不定怎么作践他的舒儿,舒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不敢细想。
“妾身不敢。”吴慕儿缩在傅文渊怀里,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她敢。
事情陷入僵局,傅老太太连忙出来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不等她继续糊弄,槐序从门口走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刘伯和一个陌生男人。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前恭敬地给几位主子行礼:“各位主子,这是慕姨娘勾结歌罗楼杀手企图杀害夫人证据。”
在吴慕儿紧张到极点的目光下,槐序唰的一下将上面的布掀开。
一颗拳头大的黄的石头赫然出现!
刘伯佝偻着腰,声音是人老了之后才会出现的嘶哑:“老奴亲眼看慕姨娘将这石头埋在锦绣院墙根下,昨夜晕倒之前看见杀手先是在院墙下看了石头再进去杀夫人。”
吴慕儿瞳孔骤缩:“你胡说!这石头昨晚就被人扔回了慕卿阁院墙下,杀手怎么可能还会去锦绣院!”
“扔回锦绣院,杀手就不会去锦绣院,”云舒然勾起一个冷笑,“看来慕姨娘对这块石头很熟悉啊。”
吴慕儿神经一般捂住嘴。
云舒然故意给她下套,她上当了!
她的眼珠子在眼眶中快速地左右移动:“不。。。不是。”
云御南目光如炬,冷声喝道:“歌罗楼以特殊黄石作为标记,根据石头的位置确认目标,你说回到了慕卿阁,那就是说这块石头原本就在你手里,你还敢狡辩!”
吴慕儿无助地看向傅文渊,却看见傅文渊震惊又失望的目光:“文渊哥哥,我没有。。。我有什么本事请得动这样的杀手啊,我真的没有!”
“我根本就没有出过府门,如何能联系得上什么杀手?”
云舒然漫不经心地朝香存扬了扬下巴:“这不是还有人能代替你出去吗?”
“没有,”香存惊慌大喊,“奴婢除了给姨娘买脂粉头油就没有出去过啊!”
云舒然看了一眼槐序带上来的陌生男子,那男子会意上前:“我是打更的,三个月前一个晚上,我看见这姑娘从傅府出门。
原本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那天太晚了,正常的姑娘是不会那个时候出门,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这是她掉的珠花。”
众人探眼望去,确实是香存平日里带的珠花。
香存颓然跌在地上,当时丢了一支珠花她没在意,没想到会被这人捡了去。
还成了指认她的证据。
香存和吴慕儿的脸一个比一个白,她们要完了。
云舒然悠闲地欣赏着傅家人各色各样的难看脸色,和离计谈判的主要筹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