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沈工臣吩咐人将他们拉开之后,便让他们都走了。
余秋月声名狼藉,京城无人敢要她了。
她父母若不插手,她这辈子大概只能和马夫过一辈子。
而薛家……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贪心不足蛇吞象。
至此之后,京城大概无人敢将自已女儿嫁过去了,吃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污了明信侯府的名声,鸡飞蛋打,也算是得了报应。
看完热闹,赏花宴也结束了。
因姑母的原因,柳岁岁跟着母亲最后离开的。
一行人走出二房的院子,就看到站在甬道里的沈工臣。
他依旧是那身玄色暗花锦袍,站在院子门口,见潘氏和柳岁岁走出来,抬脚走来。
停在潘氏面前,恭敬行礼:“我正要出门,顺道送您和岁岁回府。”
潘氏的视线划过他的左胳膊,穿着衣服也看不出好坏来。
便问:“沈大人的胳膊可好些了?”
“好多了。”他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臂,“无大碍,再养上一个月便可痊愈。”
“你救了大司马,这份恩情我们全家都记得。”
“当时情况特殊,不管是谁我都会救,夫人勿需多想。”
潘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领着柳岁岁往外走。
沈工臣走在两人身后,一路出了府。
柳岁岁和潘氏坐马车,沈工臣骑马,一路朝陆府而去。
两家只隔了一条街,不过片刻的工夫就到了。
他们到的时候,陆仲也恰好从城外回来。
他已经伤愈,一身软甲,威风凛凛。
看到沈工臣,便翻身下了马来。
沈工臣上前见礼,陆仲又关切地问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势,得到无大碍之后,大大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上次若不是你拼命相救,我这条命恐怕是要交代在秦西岭。”
“陆大人自有洪福,定会无恙。”
陆仲抬手拍了拍他的臂膀,最后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潘氏和柳岁岁:“怎地这么早就回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说着看向沈工臣。
沈工臣:“处理了一点家事。”
陆仲一听这话便不再多问。
他走到潘氏身边,伸手扶着她,然后对沈工臣道:“下次有时间来府上坐坐,我备上好酒,咱俩喝一杯。”
“好。”
“行了,伤还没好,怎能喝酒?就你能出馊主意。”潘氏说着拉了陆仲一把,回头看了一眼柳岁岁什么都没说,两人先进了府。
很快,门口就剩下她和沈工臣。
柳岁岁抬眸看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余秋月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那马夫的?”
她仰着小脸,水漾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奇的模样实在可爱。
沈工沈将双手背在身后,垂眸看她:“这么好奇做什么?”
“哎呀人家就是想知道,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