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做了个请的手势。
霍驰道,“那个连环杀人案,不用我说你们也都清楚吧。”
霍驰一说完,众人的表情同时一变,季临渊都从陈则身上下来了,他皱着眉头道,“大过年说这个干嘛,太扫兴了。”
“没办法,我们聚在一起不容易,日后单独联系怕说不清楚。”
“你要说什么霍驰?”霍驰的这个话题,让付锦云想到了年会之后霍驰的电话,女人好看的眉毛不轻易的拧到了一起,付锦云隐隐觉着,霍驰要说的这个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实不相瞒,在不久之前,我碰到了那个家伙。”
这次说完,连于征北都面露讶异了,他以为霍驰要暗示点什么,没想到他直接就切入主题了,一点婉转的意思都没有。
“你碰上了?!那你抓到了么?!”
“应该是没有……”陈则皱眉道,“要是抓到了,警方那边就会有动静了,毕竟是个怎么大的案子。”
“也是……”季临渊呢喃了句,然后更为诧异的说,“所以霍大爷,你碰上了让他从你手底下溜走了?”
“对……”
众人默然。
付锦云拿手机调出警察之前发的通告,那上面有一个相当清楚的画像,“你碰上的是这个人么?”
“是,”霍驰点点头,然后把于征北往怀里一搂,“那个画像还是他帮着画的。”
所有视线都落在了于征北身上,那股子紧张感一下子涌了出来,他顿时就有点手足无措。
“于征北帮着画的?”
“嗯,那次他杀人时,于征北正好在附近,他差点也遭了毒手,所以报警后我们就配合警察描出了这个画像。”
“我的天……”沉浸震撼完全不能自拔的季临渊好半天才感叹了句,然后往桌子上一趴也不管上面的菜就努力伸着脖子往那俩人那看,“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才跟我们说!”
“我原本以为那就是个变态杀人狂,普通人的事情,自然有警察来处理。别说是我,即便是引渡人和阴差看到了,也只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引渡人或是阴差把人抓到了,除非那人寿数已近,不然他们是没有权利将其直接引渡到下面去的,他们最多也就是将这个人告知给阴律使,然后流程就是霍驰之前说的,登记在册,死了之后再收拾。
“话倒是没错,可是……”
“我没抓住他,甚至没来得及在阴阳簿上做任何记录,”霍驰打断了季临渊的话,“我想抓他,但私心上这个人我并不想再碰到,所以我就没有提过。”
“那你今天跟我们说这个,或者你需要我们帮的什么忙呢?”
“我怀疑,那个人就住在我负责的区域里,我想在他再次犯案前,把人给揪出来。”
“别说是你,没有人不想,你问问那些警察,他们可比你急坏了。”
“再说霍大爷,就算你有这个心,这事儿……似乎不在你的本职范围内。”季临渊非常理智的说,即便碰到这个人了,霍驰最多是在阴阳簿上留下记录,这个抓,无意间碰到,霍驰作为一个普通人他自然有义务也有责任去把人给抓住,反之,在警方调查或是在对方全无动静的情况下,霍驰主动把人找到并且揪出来,这就是犯了大错了。
“我很清楚,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是我不该做的,但是……这个并不完全是一个普通人。”
“啊?”霍驰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
霍驰的视线扫过众人,半天后才压低声音道,“他似乎有着和我们一样的能力。”
“啊?!”同样的惊叹再次响起。
霍驰这回的语速快了些,他也不卖关子了,“你们也知道,所有案发地点的监控要么坏了,要么没留下任何有利的证据,这个能力,除了我们谁还会有?别跟我说这是巧合,满世界的电子眼怎么就那么凑巧,在杀人的时候都坏了。”
“可你这也不能说明,他就和我们有着一样的能力啊,”季临渊道,“霍驰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些只是你的假设,你并没有证据不是么?”
“是啊……光是凭着这一点,我感觉也……”陈则跟着也接了句。
“你是怎么想的?”周重之始终没表态,等桌上安静后他才问霍驰。
“我之前破获的那个假币案,那个案子才真是凑巧,我无意间发现的,但是我调查过,之所以会在市面上出现大量的假币,是因为,有人效仿下面的某种方式,印刷出了这些东西。”
“效仿下面?”
“冥币是下面的钱币,虽说很多时候可能用不上,但权威就是权威,不可能被人随便就效仿制造的,这么贵重的东西的配方或是那个材料,为什么会被一个普通人拿到了?”说到这里霍驰顿了下,“你们也不用说证据什么的,就说印刷这个冥币的人,市面上的冥币种类繁多,为什么他一意孤行非得要弄这个?又为什么他既然觉着这个东西有前景,为什么要偷偷做甚至于逢人就撒谎?”
假币案下面通报过,所有细节包括制造假币的人身份他们也都知道,所以这话说出来众人没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
那个殡葬店老板属实是很奇怪。
对他来说选择性很大,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有风险的事情?
另外,那人与下面有缘,他赚的就是这份钱,又为什么放着好端端的买卖不做了,在背地里搞一些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