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手机走到旁边,压着声音,林慕里,你别告诉我,你又道德沦丧了?
林慕里呵了一声,没说什么。
钟子洋嘴角若有若无翘起,他嗤着她,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林慕里?
林慕里视线从过道的方向收了回来,她起身收碗去厨房,嘴里一字一句。
败坏,败坏行吗?
钟子洋重复她的,道德败坏。
他嘴角勾起邪肆,好刺激。
他余光瞟着不远处那几个吊儿郎当的哥们,伸手跟他们无声的打了打招呼,然后迈着步子往远处停车坪的方向走。
他从口袋里掏出赛车钥匙,边走边往天上抛,不羁的模样。
既然你问我了,嗯哼,我觉得吧,一个男人的线呢,那不是灵魂就是肉体,没得跑了。
呵,灵魂。
林慕里兀自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
她嘴角勾起浅淡笑意,但却是皮笑肉不笑,我林慕里玩归玩,闹归闹,好感归好感,可不拿感情开玩笑。
似是刚刚的画面看的她太渴,她又执起了那杯被她放到案台上的水,大肆喝了一口。
不谈感情?不谈感情你还想碰一个男人的线?
钟子洋反问她。
林慕里伸手拭了下嘴角沾上的水渍,弯了弯唇,那就要看他的线,可不可以为了我,一退再退了。
钟子洋听着她的自信语调,在那头冷哼一声,那林慕里,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跟你讲,一个男人忍让你,就像我一样,是因为他还纵容你,但不要得寸进尺地以为他会永远纵容你。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一句,而且,你那新勾搭的,是律师吧?
刚好走到停车坪,他将车钥匙插到那辆价值不菲的赛车上,启动。
他打开手机扬声器放旁边,戴上头盔,嘴里轻佻着声说。
律师,你知道我意思吧。
林慕里轻笑,律师不是人?
她攥着手机往厨房外走,突然想到冰箱冷藏的那盒草莓,她转身又走回去,打开冰箱。
冰箱里的东西太多,她小心翼翼、很珍视的从里面慢慢挪出被堆在角落里的那盒。
她拿到洗手台,打开它,看着那一颗颗鲜红的草莓,恍惚了下。
她说,是人,虔诚的灵魂就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