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人,好似也是个矛盾体,有时候呆的像只鸭子,有时候又机灵的能说会道的,有时候一句话能把他给激怒,有时候又知道隐忍讨他欢心让自己少受罪。
还真
是有趣,赵景予心里想着掐了烟蒂,转过身来问姜墨:“陆锦川这段时间……”
就先让她闹腾着,待他回去了,自会让她舒服。
岑安自那天去看了老太太之后,就得了一面金字招牌,老太太上了年纪,身体不好,平日里深居简出,正是日子无聊。
岑安生性活泼,小嘴又巧,更何况,她本就心地善良,和甄艾一样,别人待她一分好,恨不得就回报十分,老太太真心喜欢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孝敬她。
毕竟,陪着老太太说话逗趣,怎么都好过和那个虎视眈眈的老妖婆待在一起好的多。
老太太一高兴就发了话,让岑安有空就来陪她。
有空,当然有空啊,岑安现在最富有的就是空闲了,赵家不让她去上班,她大把的空闲!
所以老太太一发话,岑安立刻高高兴兴的答应了,自此竟是每天早出晚归一日不落,赵太太想要找茬都没功夫。
毕竟,现在她的身份也是个儿媳妇,总不能拦着自己婆婆不让人家见自己的亲亲孙媳妇吧?
岑安和老太太相处的格外好,老人家也疼惜她,岑安就想着,等一段时间,不如就给老人家开口,说想出去工作,若是有老人家发话,就连赵景予怕是也要妥协的。
日子,仿佛又有了希望似的。
岑安渐渐有些忘乎所以了,几乎,几乎都把远在宛城的赵景予给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可在他离开一个半月后的初冬,岑安早晨还没起床,卧室门外就响起了叩门声。
岑安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还以为又是梅英那一个才,却不料回应她的,却是一道低沉的男声,岑安的瞌睡,当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坐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却还是下了床挪过去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男人高大的身影挟裹着冰寒之气扑面而来,岑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冻的哆嗦了几下。
天气转寒,他穿薄薄的黑色及膝风衣,更是衬的整个人格外的挺拔有型,但许是气质的缘故,怎么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岑安讷讷的退到一边,垂了眉眼让他进来卧室。
赵景予扫了她一眼,却并不进去,甚至还转了身,干脆面对着她而站。
岑安愣怔了一下,抬起头来,乱糟糟的头发披散着,却越发衬的那一双大眼黑白分明的澄澈,可那澄澈之中,却又透着一股子让人想要揉搓的懵懂。
赵景予抬抬手,岑安还傻站着不动,目光里却含了胆怯的询问——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晨曦淡淡,卧室里渐渐被光影映照出朦胧的轮廓,岑安就看清楚了男人脸上的表情。
三分不耐,三分厌弃,三分的隐怒,还有一分,好似是讥诮。
她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捏捏手心:“那个,那个,你怎么了?”
赵景予心想,遇到这样蠢的女人,实在是有脾气也被磋磨的没脾气了。
卧室里的画面,此刻格外的诡异。
穿着长长大大宽松睡袍的年轻女孩儿,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仰头看着足足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眸光里满是懵懂,她生的不算顶顶好看,但就是看起来稚气可爱的紧,让人看到她,就想起一个词:呆萌萝莉。
而她对面的男人,生的并不算是多么完美英俊,却偏生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烈的雄性气息,用当今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可诡异的地方就是,这男人好似眼里压根都看不到这女孩子的可爱秀美,而这女孩子,更是丝毫都感受不到男人的魅力。
赵景予忽然伸出手来,岑安吓的死命往后一躲,却已经下意识的环抱住了胸口:“赵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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