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看到苏长安身后夏凤翔时,若采愣了下。神色些许变化,夏凤翔正好看到。
而苏长安继续说道:“至于四个吁只能说先生别具一格,不在乎其他,只想自己有趣,所以不去写孟子,不去写朝王,只写将,瓦舍之上若戏剧有天子,将军出场时,周围戏子呼‘吁’正好四人。”
若采脸上露出欣喜。
而周围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若采,答非答,还真就是这位姑娘所说的,别具一格,只想自己有趣了。
只是
众人看着这位头戴幂篱的女侠,一个个好奇,这又是哪位,竟然能看出这些。
那眼神也是诧异与惊讶。
这位军中的读书人本来就奇葩了,怎么还有人能理解这样奇葩行为,看得出文中所写的东西啊。
之前那学子看看苏长安,又看看若采,当即开口:“但第三道题目,却是答得极为出众,尽显文采,结果前两个如此,依旧枉为读书人!而且这里本就是商家给读书人出题做的活动,你却如此戏谑,莫不是仗着你是士卒身份,觉得可以如此侮辱我等多读文字?”
若采听到,想了想后,朝着这人作揖,手上那纸钱与鸡摇晃,而若采说:“军若气”
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衙门在那边,我就在这儿。”
意思简单,你气得不行,就去报官,我人就在这儿,不跑。
那学子面色青一块紫一块,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说话,看着若采:“有辱斯文!”
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倒是若采,笑着转头看向苏长安:“夫人懂我。”
听到夫人两个字,众人诧异,怎么叫这位姑娘夫人啊。
苏长安愣了下。
倒是夏凤翔说道:“去那边说两句?”
若采当即点头。
不去理睬周围人,苏长安与夏凤翔两人转身离开,若采跟在身后。
那店老板还想说什么呢,看若采背影还是算了,但生意还要做,于是立马看向周围人开始吆喝起来。
苏长安几人走到一处人较少的地方。
夏凤翔看着若采:“知道我是谁了?”
若采再次作揖:“采生母早故,昔年做出狂狷之事,多亏先皇后救命,先皇后娘娘便采之在世之母,救命恩人。哪儿有认不出救命恩人之女的道理。”
苏长安看着若采倒是愣了一下。
夏凤翔笑着说:“刚刚说狂狷,意思是知道当年做错事?”
若采一脸惭愧:“做之前就知道。”
夏凤翔问:“知道还做?”
若采恭敬回答:“知道与做,是两码事儿来着。”
夏凤翔笑了,继续问:“若是我让你回京城,准备下次科举呢?”
若采一脸发愁:“依着我的性子,可能会气着陛下。”
夏凤翔看若采:“难怪你能把父皇给惹生气了。”
苏长安汗颜,看着这位个性十足的先生。
刚刚这对话翻译过来就是
我知道自己做的事儿不对,但我就是要做。
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不改。
若采看着夏凤翔:“而且,陛下,这都习惯在这儿了,走不了了。”
夏凤翔笑了下:“随你了,你这样的读书人,天底下少了可惜,所以别死了。”
若采作揖:“金龙吐真言,想死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