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七皇子伸手扶起连灵玉道:“武学宫最为优秀的学员,祭酒先生的得意门生,可是比本宫还要优秀啊!若你不是惊世奇才,那本宫可就是庸才之辈。”
“殿下真龙之子,非寻常评定可夺。”连灵玉清淡的回复,却是巧妙而一针见血。直指赵括身份,不必和他们这等人比。
镇阴侯大笑道:“殿下,这连风可真是生了一张巧嘴。”
七皇子不语,但观其面色可知他确实听得很欢畅。而其身后的黑袍老者,眸光亦是再次看向了连灵玉。
一番寒暄,直奔军营。此前之事,各自不提。
待到军中,七皇子却屏退左右,余留那黑袍老者与连灵玉。他则郑重对镇阴侯道:“皇叔,侄儿此番坏了您的计划。此事自会写书禀报父皇请罪,还请谅解。”
“殿下这是何话,此事乃臣思虑不周。”镇阴侯忙起身道。
那黑袍老者却开口:“此事你二人均料想不到。圣上为免殿下出行有危,刻意隐瞒了殿下的踪迹。倒是乌坦国能得知殿下行踪,十分诡异。京都城中,还是不干净。”
赵括听言,引说道:“此为鱼师前辈,父皇恐本宫路上安危,特请鱼师前辈一路护送。”
“鱼师前辈!”镇阴侯听言郑重行礼,连灵玉亦是拜礼。
“虚礼此后都免,老夫负责确保殿下安危。是故会插手一些事情,届时望侯爷莫要见怪。”鱼师却道。
镇阴侯默了默,那鱼师便道:“领兵作战非老夫所长,老夫不会插手。”
“前辈豪爽,本侯小心只为大商朝。”镇阴侯倒是直接道。
“鱼师前辈,皇叔可不必站着说话。”赵括笑着岔开话题,旋即话峰一转道:“听闻连风三日前独闯了乌坦大营?!”
连灵玉拜道:“全仗侯爷暗度陈仓,声东击西。又是救援及时,小命才得以捡回来。”
“本侯可没让你闯大营,只让你勘察鹰谷地势。”镇阴侯嗤笑,随后将连灵玉闯入大营之事简略说来。并将鹰谷之事详细说明,听得赵括以及鱼师亦是面色沉重。
“如此本宫是罪人。”七皇子面色凝重道。显然他也明白失去了乌坦六皇子的制约,目前的形式对大商很不利。
“非殿下之错,药师已都在研究连风带回来的古怪丹药。亦是有将一些乌坦俘虏拿来检查,相信很快会有结论。”镇阴侯倒也有准备,但这些准备就怕没有时间。1
“只怕没时间了。”连灵玉开口道,她心中料想破六韩不会隐忍。
“不错,所以唯有死战。”镇阴侯凝重道,旋即起身:“殿下,大战在即,殿下到营中乃是壮士气之举。我军将士之士气,全仗殿下!”
“侄儿明白。”赵括言道,面色亦是凝重。他怎么都没料想道,这里的战局会是如此。
“天色将亮,殿下稍事休整。本侯也该告退。”镇阴侯说完主要事务,也不便再打扰。
赵括起身相送,临了却道:“连风。”
连灵玉站定,回身拜倒:“殿下有何差遣。”
“有一私事。”赵括坦言。
镇阴侯和黑袍老者听言,都识趣的出帐。
“殿下?”连灵玉状似迷惑。
“你与皇姐恩怨,本宫劝了。不过皇姐为人你也清楚,本宫不好多言。”赵括开口说的却是这事,随后才道:“你二姐之事,本宫抱歉。”
连灵玉讶然,抬眸看向赵括。后者眸光坦诚,看不出伪装。
“殿下言重了。”连灵玉拿不准赵括的想法。
“本宫意在太子之位。”赵括的坦白依然惊讶了连灵玉,这虽然是多数人心知肚明之事。但非心腹,不会如此直言。
“本宫不希望东平皇叔因此而生了嫌隙。”赵括最后一句话,才让连灵玉完全明白。这件事,原来是东平武侯暗中施压。想起那高大俊朗之人,她心中有些疑惑。
“殿下言重,您与武侯爷血脉相连,又岂能生嫌隙。”连灵玉回道。
赵括笑了笑:“他日太子位得,你二姐必是侧妃之一。”
连灵玉沉默,赵括确实是一名很有为的皇子。可她最讨厌将女子作为争权的筹码,所以她不是很喜欢眼前这位七皇子!
“殿下,二姐的情况天下皆知。也许寻常百姓家更适合她,殿下不必为此事烦忧。此事本与殿下并无干系,武侯爷那方,连风会禀明。”连灵玉最终说道。
赵括面有惊讶之色,似乎沉吟了一番,最终道:“是叫青菱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