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应承客套了一番,应倬云催着说:“走了,不要打扰阮总和女朋友约会。”他怕阮鹤生耐心告罄。
春山紧紧牵着阮鹤生的手,经理带着二人进包厢。
菜单递到春山手上,她翻了翻,点了一道东坡肉、一道蟹肉炒米粉、一道酥米桂鱼,剩下的交给阮鹤生,他却说:“点你喜欢的就好。”
于是春山随意指了两道菜,加了餐后甜品,吃的自然是杨枝甘露。
春山乖乖等着上菜,她向阮鹤生发出邀请:“阮鹤生,等我高考结束我们出去玩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好。”
“你怎么不问去哪里?”
“去哪里?”
“你知道江川这个地方吗,我也是很多年前在一本旅游杂志上看到的,它是西南地区的一个小镇。”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小时候,那时候我很想去江川,但是最终没有能去成。我十八岁了,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去处,所以我想去一次江川。”去完成童年的梦,完成她和爸爸的约定。
菜品一一上桌,春山抱着品鉴的心情夹起一筷子蟹肉米粉,入口鲜嫩,有海鲜独有的鲜味,米粉糯而不软。
她夸道:“比我想象得要好吃。”
阮鹤生说:“如果喜欢可以经常来吃。”
“好呀。”
春山爽快地应下,吃他两碗饭应该不至于把他吃破产。
她记起来,阮鹤生虽然母亲去世了,但应该是有父亲的,春山犹豫地问:“阮鹤生,你爸爸知道我们俩的事吗。”
总觉得他爸爸不会同意。
阮鹤生说:“今天过后就会知道。”
春山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啊?”
倒一杯清茶推到春山面前,他说:“我不与他说也会有人告诉他。”
阮翀闻最不缺的就是为他传话的人,方才一行人都清清楚楚听到阮鹤生说的话,甚至用不了明天,他恐怕今天就会知道。
提起父亲,他的态度不热络,似乎还有点冷淡,春山猜到阮鹤生恐怕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他的态度决定不了任何事。”
这算是安慰吗?春山也不知道。
出了丽都饭店,春山牵着阮鹤生的手,她小声地说:“阮鹤生,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是不是不好。”
他回答:“是。”
母亲去世,和父亲关系不好,阮鹤生和她还真是像啊。
春山轻轻地挠挠他的手心,“以后我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