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叶樱还是疲惫的坐起了身,想下楼喝杯水再回来试试能不能睡上一个多小时。
然而双脚刚沾上拖鞋,就被楼下“哐当”一声给惊了一下。
床上的李文斯也很受影响的翻了个身,摸向身侧的时候却发现床是空的。
顿时猛地一睁眼,直至看到床边坐着的叶樱时才松开一口气,又萎靡了过去。
“还以为你又丢了……”她喃喃道,不知道是清醒的还是梦呓。
叶樱没搭她的话,踩着拖鞋站了起来,结果李文斯又哼哼唧唧的哑声问了句,“几点啊?”
叶樱回答的声音很轻,像是睡梦里似有若无的一缕拂面的青烟,“还早。”
李文斯就着这催眠曲一样的嗓音,顿时又陷入了梦乡。
叶樱沿着楼梯下楼,抬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直挺挺坐着的费珞,对方一头爆炸的长发,还火上浇油的胡乱抓挠着。
她酒劲儿刚过…或者说也不知道过没过,总之看着还有些懵,以至于无意将手边的杯子碰到了地上,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反应。
叶樱从她身边经过,弯腰将幸存没有摔碎的杯子捡起来,送进了厨房。
费珞没跟她说话,仔细看看,眼睛也没睁开过,叶樱喝完水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声不响又躺了回去,就跟从没没诈过尸一样。
李文斯难得早起的十分痛快,闹铃刚响,人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她热情高涨的伸了个懒腰,翻身下床,拉开窗帘。
阳光明媚的一天,看起来就很适合领证。
“今天……”她兴冲冲的回过身,到嘴边的话却又在这是戛然而止。
床上的叶樱不但没起身,甚至都没有要醒转的征兆。
睡得这么熟?
李文斯面上的笑意不由沉淀了下去,又走回床边在叶樱的身边坐下来。
“樱?”她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道,叫了几声也没把人叫醒。
李文斯于是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似乎有些烫。
怎么会这样呢?
昨天夜里出门冻着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李文斯已经迅速翻出了药箱,她找出上次叶樱给她买的感冒药,又匆匆下楼倒了杯热水。
她撕开一张冰贴,正要往叶樱的脑门上放,一直沉睡的女人却冷不丁一下睁开了眼睛。
李文斯两手拿着冰贴往人脸上比划的样子,着实有些焦虑。
叶樱看着她,“干什么?”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