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斯早就没了主张,医生说什么便是什么,她心神不安的守在床头,总算在一瓶点滴快要打结束的时候看到叶樱张开了眼睛。
“感觉怎么样?”她顿时站起了身,眼睛有些红,所有的担心都写在了脸上。
叶樱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轻声说,“好多了。”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很干燥,但至少降了温,头脑没那么昏沉,眼前也不再是漆黑朦胧的一片。
畏寒的劲儿过了,这个时候被子就显得沉重,叶樱被包裹在其中的身体开始出汗,热的有些难受。
可每当想去掉一层被子,或是把胳膊拿出来凉凉,就会被心惊胆战的李文斯严词拒绝。
叶樱被拒绝了很多次,先是有些难忍急躁,后来又有点想笑。
“我真的没事了。”叶樱申明道,精神恢复后又喝了几口热水,说起话来声音正常了许多。
李文斯心有余悸,“你吓死我了!”
“你真的很夸张,发烧而已。”
“39度半诶,烧失忆了怎么办?”
李文斯一个四十多度都烧过的人,此刻却只觉得没有比39度半更骇人听闻的数字了。
叶樱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李文斯蠢到想笑还得花多余的力气去克制。
其实她本不至于这么夸张的,实在是为了李文斯的事情急上头了。
叶樱想到这里,似乎李文斯也正好想到了一起,当即垂下目光,无比愧疚。
“都怪我。”
从昨天晚上的事情,到今天人设图的事情,都是因为她。
叶樱不由蹙起眉头,“你能不能别再说蠢话来气我了。”
她还是挣扎着坐起来,李文斯这次没拦住,只好赶忙帮她把外套披上,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病房里开着暖气,但又怕空气不流通,李文斯给窗户也开了条缝。
叶樱如愿把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从被子下面拿了出来,然后握住了李文斯的手。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
这话从叶樱的嘴里说出来,虽然时间地点都不甚理想,但还是听得人心头温暖。
李文斯用水亮的看着她,然后听着对方继续说,“你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
身体好些了,话题就难免扯回正事。
叶樱看了一眼点滴瓶,还有一大半,旁边还有一瓶小的,估计得再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