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夕月不由地一怔。
这瞬间,蛇尾带来的触感,成千百倍地涌入他的大脑中。
触碰上掌心,刚刚缓解的不适感再度涌上心头,气息也灼热了起来。
想要,更多的。
沧夕月眸色沉下,定定地看向自己被抱在怀中仿若亲密接触的蛇尾,蛇尾尖只要抬起,就能碰上她的嘴唇。
他一直没有触碰过此处,没有,同时也是不敢。
但若是以发热期的蛇尾为借口……
纵然还有清晰的思绪能阻止他出格的行为,但下一秒沧夕月还是听从了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他目光漆黑一片,早没有一丝光亮,蛇尾尖悄悄从掌心褪出,摆着身子,直了起来,就要往她的唇贴去。
屋内灭了烛盏,一片幽黑,只有淡淡的月光从窗外落在,四周一片静谧。
只有沐暮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和蛇尾慢慢蠕动,擦过桌上、身上的窸窣声。
沧夕月视线落到她的唇上,那是一种极其专注的目光,仿若世间不再有其他事物。
他驱使着蛇尾慢慢地贴近,慢慢地贴近她的唇。
就在即将触碰那刻,一个雪块从屋檐上掉落,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若是别人,大抵不会在意这细小的动静。
但沧夕月浑浊的目光瞬间褪去了些,转而露出警惕的表情,他往窗外瞟了一眼。
下一秒,银白的蛇尾消失。
仅仅就变身了一次,沧夕月便能掌握好人蛇体态切换的方法了。
沧夕月起身,推开了门,走向了屋外。
他站在雪中,表情冷淡,哪还有刚刚情不自禁的浑浊状态。
他只是环顾四周一圈,便锁定了什么,勾起唇角,缓步向院中的草垛后走去。
“偷看很高兴么?”
沧夕月走到草垛前,弯起双眸,眸色带着几分轻视,睥睨着面前躲藏着的男人,“不是按你所想的,都把药用上了么?”
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们开药的瘸腿刘大夫。
“你……知道了?!”
听闻这话,刘大夫露出惊恐之色,他一瘸一拐地站起。
沧夕月只是笑着,没有回答,但意味不言而喻——你说呢?
在靠近沧夕月的时候,刘大夫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沧夕月刺去。
沧夕月轻而易举地就挡了下来,这一挡,小刀便被打飞至天上,旋转几下,再狠狠地插入雪中。
而就是这坠落的几秒时间,沧夕月也已将刘大夫制服,逼到了角落。
“不想多活些日子么?刘大夫、不,应该称之为恶念。”
沧夕月步步走到他面前,银色的月色撒了下来,给他的脸庞笼罩起一层淡淡的冷气。他的话语很平静,仿若在说今晚怎么没吃晚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