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炎暴君的形象深入人心,百姓甚至提到皇后都不敢说出“薨”这个字。
“哎,是啊,我在京城的友人说那日灵镜寺,所有朝堂官员都亲眼看见了,皇后他……但是陛下不信啊。前几日陛下昏迷,才没动静,现在醒了,可不得到处寻找皇后的踪迹?”
“要找也该找那个刺客吧?就算皇后已经……也该葬在皇陵啊。”
“那可不一定,那些老臣肯定不支持皇后葬在皇陵,你没见陛下昏迷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派人去找吗?”
闻秋生听着那些人关于他的谈论,神色不变,悠悠抿了一口茶。
从京城出来的一路上,像这样的话他已经听过不知多少遍了。他当场“死”后,朝中本就对他不满的官员怕是高兴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尽心抓捕刺客了。不过那是在陛下昏迷时,如今陛下清醒,他们就算心有不甘,也得在陛下面前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去找人。
果然,闻秋生他们过关时,虽然有重兵把守,看上去严阵以待,实际上查得也没那么严。
闻秋生作为阁主的家眷,蒙着面纱,仅仅掀开车帘露出了一瞬身姿。关口旁从京城下来的官员不耐烦地视察各处,在望见那抹身姿后眼里划过了一丝惊艳。
虽然根本看不清全貌,但单从那身段风姿便能断定是个绝美的女子。可惜他现在在办陛下的差事,上头尽管说敷衍便可,他也不至于疏忽职守到女色上去。
官员在心里叹气,直到载着美人的马车逐渐消失在官道上,他都不知道自己错过的绝色美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闻秋生回头望了一眼,“阁主,接下来我们得加紧赶路了。”
现在只是开始,后面薛炎肯定会再派人手,到时候就不是这种可以随随便便糊弄过去的官员了。
阁主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夜间,闻秋生他们在驿站旁找到一家客栈,他们将马交给了人照管,打算休息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出发。
虽然夜已深,客栈里还留了些饭菜,闻秋生便与阁主一同在桌前用晚膳。这地方离京城已有不小的距离,夜间又没有其它食客,闻秋生便摘下了面纱。
然而一筷饭菜还没夹进口中,闻秋生就听见一直热情的老板娘突然咦了一声。
她盯着闻秋生的脸,似乎有些出神。
“这位姑娘,好像有点眼熟。”
阁主温和微笑,手下却按住了腰侧的刀,“哦?难道老板娘与在下的夫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夫人?老板娘惊讶地又看了眼闻秋生,“原来姑娘也已经嫁人了呀?那真是更像了。”
闻秋生抬头看她,也?难道老板娘眼熟的那人也是女子?
“哎,大人这样的富商大贾我有机会见一次就不得了了,怎么会经常得见呢!”老板娘羞惭地摇摇头,继续为他们斟酒,一边娓娓道来,“我是觉得夫人很像姑苏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