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次做爱要到尾声的时候。
靳行之给她动的舒服,眼神里带着水汽,回应他:“开心的。”
他揽着人,挺动着,阴茎一直淌水,想射的厉害。
他用麻木胀痛的手指攥紧了陆周月,在把精液射进去时,长叹了口气。
“但愿你是真的开心。”
靳行之看她从自己身上下去,两条腿还在颤。
刚射进去的精液就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很淫靡。
陆周月伸手抽着床头的纸巾随意地擦了一下,声音里带着高潮的余韵:“我去洗澡。”
“嗯。”
靳行之很懂陆周月的,不懂的时候是不想懂,不敢懂。
他昨天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
陆周月是怎么了。
他隐隐能猜到,陆周月一点都不快乐,她像是在报复谁,用自己的身体去惩罚谁。可是兜兜转转他想不到一个好的人选,他不够资格,席星洲是,施良也是,没人够资格,最后心惊肉跳地想到——
陆周月似乎在怪罪自己。
她真的要从神坛上走下来。
走进男人的怀里。
这想法靳行之曾经也有,在他怎么努力都追不上陆周月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想。
你能不能笨一点?
你能不能别这么高傲?
你怎么就不能停下来看看我呢?
可真走下来了,他又难过。
陆周月不该是这样的。
可是他又想,没人可以规定陆周月一定要怎么样,他也不行。
陆周月就是陆周月。
陆周月长这么大,只有她想做的,她不想做的。
没人能强迫她,也不能有人强迫她。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淅淅淋淋的。
靳行之埋头擦着阴茎上的水,又擦自己被蕴染了一大片的裤子。
他扁了扁嘴,有点难过。
这次好像是在替陆周月难过。
陆周月不会在哭吧?靳行之的眼泪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