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柳下溪难过地闭上眼睛,是自己太大意了,应该搜身拿走乔治挎包里藏着的手枪。姚风虽然没中枪,却激起他心里的恨意。
柳下溪没想到乔治挎包里藏着的秘密是一把枪。
“乔治既然有枪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使用?”姚风用胳膊挡着自己的脸问柳下溪,他不敢用力呼吸,他嗅到风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他的右手被我伤到了,开枪也不一定能打中我。”柳下溪坐在一块石头上,疲倦突然朝他袭来,他回头寻找燃着火把的地方,清荷就在那里。
树欲静而风不止…28ˇ
柳下溪突然醒来动了一下,一条毯子滑落在地上。他睁开眼睛,看到清荷蹲在他身边笑吟吟地望着他。
见他睁开眼睛,邹清荷笑道:“柳大哥,你这一觉睡得真沉,已经下午了,再不醒来就把你抬出去卖掉。”
柳下溪斜靠着身后的岩石,伸手轻拍他的前额。突然一怔,乔治的尸体不见了。
邹清荷站起来轻踢几下腿,揉了揉膝盖,蹲的时间过长,有点麻木了。“天亮的时候费队长他们来了,把所有的人都带走了。梁教授他们都受了伤,费队长会带他们去医院。他们也把乔治的尸体带走了。”
“怎么不叫醒我?那些武警哪里来的?”柳下溪站了起来,发现不远处有身穿制服的武警在走动。
“你太累了,几天没睡觉我怎么忍心吵醒你呢。移走乔治尸体时,费队长吩咐大家小声些不要惊醒你。那些武警啊,他们跟在你们后面从蓝县来的。老费出发前跟他们县领导通电话,县里的领导立即招集一批武警带着猎狗顺着你的气味追过来。这些武警比费队长先到二小时,他们来了之后我到这里来看你,发觉你已经睡着了,就没叫醒你。”
柳下溪看到几百步外正坐在地上发呆的姚风问,“姚风怎么没走?”
“他手臂被乔治刺了一刀,流了不少血,不过已经包扎好了。他不肯走,要等你醒来。你们俩个合力对付乔治的吧?”邹清荷露出羡慕的神色,他也想跟柳大哥一起对付乔治这种坏蛋。想必当时的战况一定非常惊险吧,他对姚风的背影竖起了拇指,“姚风,你真勇敢!”
姚风回过头,无精打采地看着他们,见柳下溪带着责备的眼神盯着他,垂下头慢腾腾地走过来,伸出双手站在柳下溪面前,“柳哥,你锁我吧。”
“什么?”邹清荷不解地问,目光从两人的脸上不停地移动。
柳下溪叹气,“姚风,你那偏激的性格要改一改。你没权终结别人的性命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个人复仇主义在法制社会行不通的。”
姚风双手插回裤袋,沮丧地踢着脚下的石子。他有反省过,事后心情特别复杂,思绪不宁,不敢看乔治的尸体,身体虽然疲倦连眼睛也不敢闭,后怕啊,只觉得自己当时昏了头。
见他这个样子,柳下溪也不想多责备他。从刑事案的角度来看姚风这这一次属于过度防卫。按照法律把他抓起来送交法庭,法官会考虑死者乔治有杀人、绑架、袭警、非法持有枪械、企图盗取文物等重罪,一定会对姚风法外施情不会定他的过失杀人罪。如果姚风有历害的律师为他辩护,只要咬住乔治对会他开枪欲致他死地,他奋起反抗也就不能构成防卫过度。如果这件事闹开造成一定的社会影响,被民众知道反而会称赞他是打死凶恶罪犯人的英雄。
“姚风,难道是你一个人打死乔治的?”邹清荷张大眼睛,围着姚风上下打量,“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这么历害,乔治很强的呐。”
姚风本以为邹清荷知道自己打死乔治会大声责备自己的,看到他兴奋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舔着嘴唇道:“柳哥已经抓到乔治了,当时乔治受了伤。我,我……”
邹清荷一怔回头看柳下溪,眨了眨眼睛,难怪柳大哥的脸色这么难看。乔治这种身带命案的人在逃跑中反抗被打死,很合法。如果已经被抓到了,再被打死好象不合法哩。“姚风,你这样子很不道德。”
“清荷,这件事我也有错,抓到乔治后没搜他的挎包,想不到乔治藏了一把手枪。我去捡药的时候乔治先对姚风开枪了。”柳下溪站起来,“我们走吧。”回头看了一下,姚风怔怔地盯着地上的血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成长的旅途里遇到自己砸下的心坑,勇敢地跨过它。”
姚风一怔,抬起头看着柳下溪,精神一振,扬了扬被风吹乱的发,“谢谢柳哥。”
柳下溪淡淡一笑,“这一次我放过你,仅此一次。”
“我们去哪里?为什么不回营地背行李?”邹清荷问身边的柳下溪。
“去看刘老师。”前面带路的姚风大声回答道。
“哦。”邹清荷轻轻地推了下柳下溪的胳膊,小声道:“柳大哥,文教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