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站在台下,被人群挡住视线,看不到马谡的身影,心里也有点着急,一听相小亮说这话,牵扯到两个部落和刀枪之争,他可不敢不应,连忙跳上擂台,抱拳说道:
“兄台见谅!在下石东,岂敢看不起酉溪部落的仁兄,兄台的武功高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相家刀法号称刀王嫡传,一向与石家枪法齐名,我从内心都是非常佩服的,只是我已经约好了切磋的对手,改日再向兄台请教!”
听了石东这几句话,相小亮脸色稍缓,但他在台上可看得清楚,根本没有人往擂台上走来,就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你约好的人不在这里吗?怎么没有见有人过来啊?”
石东虽然是一个赳赳武夫,但作为石家子弟,从小也有请人教授读书认字,说话还是颇有水平的。
刚才那一大段文绉绉的话,他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憋出来的,说完马上抬头往马谡所在的方向观看。
在擂台上视野开阔,但这一看,可把石东的肺都气炸了!他已经上台等候,而马谡却反其道而行之,居然已经往外走去,看样子是要离开沙场,这是存心放他的鸽子!
这下石东可真急了,这次要是把马谡不叫住,那就说明他根本没有约人,故意上来找相小亮的麻烦,而且手段下作,无缘无故就把相小亮得罪了!
刚才相小亮在台上的表现,石东也看得分明,武功还在他之上,以他欺软怕硬的性子,自然不敢翻脸和相小亮比试。
情急之下,石东在擂台上大喝一声道:“喂!那个穿蓝衣的小子,你别走啊,我们两个还没有比武呢!”
本来沙场的数千号人,到处在窃窃私语声,但看到擂台上突然停止了比试,以为出现什么状况,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擂台上。
石东和相小亮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场下还是有不少人听得分明,台下的那些青年人,都随着石东的目光,一齐看向了马谡离开的方向。
一众妙龄少女,看到玉树临风的马谡身影,不由眼前一亮,全都被吸引住了,现场静的连一颗针掉地下都能听得清。
以马谡的敏感,自然现身后的异常,当他回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数千少女热辣辣的眼光,他也不由脸上一热。
刚才的叫声,马谡也是听到了,但不知道是谁在叫,也不知道是不是叫自己,虽然对方的语气很是无礼,但马谡作为读书人,却不能失了礼数,于是开口问道:
“刚才是哪一位兄台在叫喊?是在叫我吗?”
石东虽然在辰溪部落有些骄纵,但人也不笨,也是读过诗书的人。
他知道刚才是自己孟浪了,居然口不择言地要求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和自己切磋武功。
但现在话已经出口,自然不能收回来,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是的,在下石东,刚才是我在喊兄台,想要和兄台切磋一下枪法。”
现在的马谡,武功基础打扎实了,并不害怕比试,但他恼怒石东的无礼,自然不会轻易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