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无趣?不是到南非度蜜月了吗?”南诺扬随手打开办公室的空调。
秘书华小姐立刻由她的小办公室出来,紧张的解释:
“南先生,我不知道你下午会过来,所以没有先开空调让空气对流。”
“别紧张,我只是来兜个圈子,一会儿就走。”他打开电脑进入公司几个主要资料档,用很快的速度浏览了一下。
“南先生,要喝卡布奇诺还是曼特宁?”华小姐顺口问。
“不了,在飞机上喝了一整天的咖啡,现在不想喝,你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南诺扬连看华小姐一眼也没有,淡淡地道。
华小姐掩上门,不再说什么。
“搞不懂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每个秘书小姐都能待这么久。上回的王小姐要不是移民,我想她会捧着‘南鼎’的饭碗老死;这回这个华小姐也来四年了吧?”梅英杰道。
“不是什么魅力,大概是我从不对她们做些下流的性骚扰动作,稳定性自然够;而且我对我的员工一向大方,每年公司分红一定让她们口袋麦克麦克。”
梅英杰点点头,关心地问;“对了,那个方小姐没给你什么麻烦吧?”
“你呢?你娶了美娜,你的家人没让你闹一场革命吗?”
梅英杰耸耸肩。“我没娶美娜。美娜怀孕是假的,她甩了我,跟一个黑人跑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失恋的模样,反而像是无事一身轻。
“你说什么鬼话?!”南诺扬咆哮道。
“你们飞纽约结婚的那天,我本来和美娜要去注册结婚的,谁知道那表子搂了一个黑人在我面前晃,不知羞耻地告诉我她不要我,黑人比我有意思多了,而她也没怀我的孩子,纯粹只是想嫁入豪门罢了。”梅英杰沙哑地说。
“黑人比你更有钱吗?”女人真无情,唯利是图。
“当然没有,黑人是个穷舞者。我调查过他,他穷得连房租都付不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替歌星伴舞。美娜还得上班赚钱养他。”梅英杰摇摇头,嗤笑了一声。
“听你这么说来,美娜的眼光一定有问题。或许那黑人是个人品高尚的人吧!”这是唯一的解释。物质条件上不合逻辑,只有往精神层面想了。
“狗屎!人品高尚个头!”梅英杰不平衡地骂了一句脏话,平常他可是不屑用脏话来形容一个人的。尤其是黑人,他可不想被世界和平协会的人扣上种族歧视的帽子。
“既不为钱,人品又是一坨狗屎,那么就是美娜瞎了眼喽!”
“瞎眼的是我。那坨狗屎有个最大的优点,听说他在床上十分勇猛。”梅英杰泄气地说,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是件残忍的事。
南诺扬并未笑他,男人在这方面一向脆弱,就像女人在胸部脂肪的尺寸上斤斤计较一般。“你有那方面的功能障碍吗?如果你需要可靠的医生,我可以推荐……”
“我很好啦!试过了,一切正常。”梅英杰又恢复了自信。
“别逞强,有的时候只是心理因素,请教专家会好些。”
“安啦!那个方小姐……不错吧?”梅英杰心里一直悬念着这件事。
“我也没娶方小姐。”南诺扬将电脑关了机,准备面对他的审问。
“什么?你没娶方静瑶,可是南鼎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知道你结婚休假去了,你到底娶了谁?”太奇怪了。
“原来,在指腹为婚的把戏里不只你心不甘情不愿,方小姐她也找了人代打。”
梅英杰狂笑了一声。“谁这么疯狂敢嫁给你?”
“一个叫夏宁初的女人。”南诺扬淡淡地说。
“你查过她吗?”
南诺扬摇摇头,“不需要调查。”
“你不怕来路不明的女人太危险了?”
“我并没有打算拥有她太久。你说的,我有家族责任要担负;有一天,我会离婚。”
“什么时候?哪一天?”梅英杰还是觉得不妥。女人有的时候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变化莫测。
就像美娜,他本以为她很简单、很好控制,娶她基本上零风险,结果呢?一名黑人勾个手指头,她就欲仙欲死了。他是吃过女人亏的,好在损失不大。
“不知道,等我厌倦她为止吧。”南诺扬讪讪地回答,对于这个问题他不愿细究。
“糟糕!那个真正的方静瑶看来是离家出走了。方家到我们家来要人,我还觉得莫名其妙,这下可好,这一切与我们原先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梅家与方家的联姻关系又回到原点了。”梅英杰叹了口气,真倒楣,本来以为逃过一劫的,难不成绕了一圈还是得娶那个黄毛小丫头?
南诺扬看他一脸苦恼也爱莫能助,他自己要烦的事情也不少,只好安慰道:“也许是天意安排,你娶不成美娜,那个方静瑶注定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