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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玄极赶忙还礼:“二哥。”
“别,别介啊,我可不敢当殿下的二哥,”周元琦连忙推辞,“我……草民出来只是想帮小弟传个话给殿下,小弟说,如今不实之言,甚嚣尘上,为了避免武王殿下名誉有损,请您还是不要来了。”
魏玄极默然。
他先前的问题有了答案,我喜欢你,是一件有损名誉的事吗?
周元瑢给的答复:是。
之前还会犹豫一下,不好说出口。
经过小皇子身份大曝光,还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就差当场绝交了。
“好罢……”魏玄极沉默良久,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周大夫还没有消气,那我就等到他消气,在此之前,我不会再贸然来接他了,请他不用担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元琦一直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观察着魏玄极。
魏玄极扬起眉梢:“二哥?”
“哦,哦,果然没有生气啊。”周元琦笑嘻嘻,“武王殿下您脾气真好,小弟让我传这话时,我还害怕自己要挨罚呢。”
“怎么会。”魏玄极苦笑,“现在是我挨罚……”
周元琦忍不住上前拍了拍魏玄极的手臂,劝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小弟就是面冷心软,过一阵就消气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弃啊。”
魏玄极目光濯然发亮,充满希望地望着周元琦。
周元琦返回周宅,进来大门,美滋滋地对等在门后的某人说道:“幸不辱命!活着回来了!”
周元瑢走上前,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果然看见街中最豪华显眼的那一辆马车调头往北边去了。
“辛苦你了。”周元瑢道,“我们走吧。”
封王大典、大皇子倒台这样的大事,毕竟一年中也没有几次,热闹过去之后,还是要继续干琐碎又枯燥的日常工作。
比如修建灵渠,到了收尾阶段,需要给出各种结算报告、工程验收,还要给工匠们发工资,事情多到爆炸,周元瑢根本不敢懈怠,比以前同时做王府和灵渠两个工程时还累。
他又回到了三点一线的状态,家里、少府寺、灵渠,每天在这些固定地点上往来,和固定的人打交道。
虽然繁忙,但也踏实。
只除了……
周元瑢站在修建平整砖砌河道旁边,沿着河堤路向前走,一边听取孙时维的成果汇报,一边观察着砖石的修砌情况。
走了半个时辰,周元瑢有些累了,叫孙时维等一等再走。
灵渠两边,每隔一段路程,都会有一个花木围起来的小公园,上面布置着石凳石桌,供人休息。
“孙常侍,我们在这边坐一坐吧。”周元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