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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风头,周元瑢这些天都没出门,如今大局初定,皇上的旨意也下来了,并没有提及周元瑢,周元瑢在武王身边的消息,也应该传遍了宫中,一时间没人敢找他麻烦。
这个时间点,对周元瑢来说是安全的。
他有一些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下午,未时末(15:00),周元瑢带着弹剑返回武王府。
他先将张太医拟定的药膳单子送到管事那里,让管事留着一份,再传达给厨房。
安排好外间的事情之后,周元瑢回到寝殿。
魏玄极正在床上翻滚,他快要无聊死了,伤口又有点痒,总是想抠,屁股上更是像长了刺一样,静止不动就难受。
周元瑢回来时,看到被子鼓起一个包,魏玄极不知正在里面尝试什么高难度姿势。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
弹剑悄无声息地后退两步,退到门外,魏玄极的视野范围之外。
“元瑢哥哥。”魏玄极从被子里露出个头,“你终于回来了!”
屋里的炭火烧得很热,周元瑢脱下外衣,来到床边,他身上仍然带着冬天在风里走过的寒气儿,不想太过接近魏玄极,魏玄极却拉住了他的手,直说舒服。
“太热了。”魏玄极笑道,“元瑢哥哥的手像玉佩一样,摸着又凉又舒服。”
周元瑢便由他拉着,一边告诉他晚上加药膳的事情。
两人说了一阵,魏玄极问道:“元瑢哥哥,你去家里看过了么?”
周元瑢这次出去,主要目的就是想回家看看,不过,他不想让魏玄极挂心此事,所以没有说。
“嗯……看过了,现在那里搬来了一位江南来的儒生,在德治书院教书,家里布置得还不错。”周元瑢道。
魏玄极笑道:“我挑的租户,还能有错吗,这边出租的租金,每年一次,寄到云州去,给老将军和二哥改善伙食。”
周元瑢心中微涩:“你倒是想得周全。”
“重要的事,便会想得周全些。”魏玄极自然地说道。
周元瑢叹了口气,望着魏玄极:“我还顺路去了一趟金满堂,金满堂已经被搬空了,我去的时候,整条街戒备森严,里面一件一件的大箱子,在往外运。”
“看来皇上所言非虚。”魏玄极点点头。
“还有,我去找张太医的时候,冷宫那边的守卫也加强了不少,现在不让过去。”周元瑢将他这次出去观察到的信息对魏玄极讲了一遍,“张太医对我说,皇上派人重新清扫端阳宫,都传着消息是,大皇子彻底失势了,端阳宫要迎来新主人。”
端阳宫和朝阳宫不一样,它不仅仅是皇子宫室,更是意味着太子地位的东宫,端阳宫重新清扫,那就是准备重立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