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师听后,让那探马走了,然后说道:“你听了这些话先别气,也不用着急,那永吉达城的地理位置我从地图上已看过了,不难攻它,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咱们再去实地察看一番,再作攻城的决策。”
努尔哈赤听了,也就点头答应,说道:“也好,明天我们去看看再说。”
这一夜无话,次日上午,努尔哈赤与张军师以及额亦都、安费扬古四人,带了十几名侍卫,来到了一座山岗上。
登上山岗,永吉达城尽收眼底。这永吉达城是依山而建,背后是摩天岭,那高入云天的摩天岭像一个巨人搂抱着永吉达城。
张军师手捋白色胡须,对站在身边的努尔哈赤等微微笑着说道:“依我的意见,只要派一员大将,带领五百名善于登山的勇士,便可攻进永吉达城了。”
事情果如张军师所言,努尔哈赤没费什么事,就攻下了永吉达城,杀死了城王阿巴海,降服了悍将敖麦龙。从敖麦龙那里,努尔哈赤得知是哲陈部的十布抚抢走了自己的马。
努尔哈赤与军师张聿华等领着兵马,住在永吉达城里,暂时没有收兵回建州。其主要原因,是对哲陈部的吐谷盎城的十布抚很有意见,认为他欺人太甚。
这吐谷盎城与永吉达城隔着浑河相互对望,努尔哈赤这一行人,来到浑河边上,就很清楚地看到那吐谷盎城了。正当他们说话之间,从河对面的吐谷盎城里赶出了一大群战马,总有上千匹。原来是十布抚要把这些膘肥体壮的纯种良马驱赶到河里洗澡,为它们降温哩。
这幕情景立刻让军师张聿华有了计策。
努尔哈赤下了一道令人看起来十分奇怪的命令,他对额亦都、安费扬古等说:“快把军中所有的母马都集中起来!” 额亦都与安费扬古等当然不知道努尔哈赤的用意是什么,也不好向他询问。虽然心里不明白,但是军令如山,岂能违抗不执行?
于是,凡军中的母马,都逐级集中上交,最后一统计,共有近五百匹马。
次日上午,吐谷盎城的一些士兵,又赶着一千二百多匹纯种战马向浑河岸边走来。到了浑河边上,士兵们都让它们各自散开,有些马下了河,在河里打着滚,嬉戏着玩儿。
努尔哈赤与张军师早已来到浑河岸边,目睹对岸的情况,立即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刹那之间,永吉达城的城门大开,建州部队的士兵们牵的牵,赶的赶,把集中在城墙下的所有母马,都赶出了城。
谁知那些母马因为留恋城里自己的小马,死活不愿出城。在士兵们的驱赶之下,嘶鸣着一步三回头,有的即使出了城,还挣着往回走。
在这五百多匹母马的此起彼伏的厮鸣声中,立即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吸引力量。
在河里的公马误以为河对面的母马在情意绵绵地向它们发出召唤。
一些原先已在水中的公马,就径直游向河的对岸;原先在水边追逐嬉戏的公马,奋不顾身地闯进深水区里,拼着性命向对岸游去……
眼看着公马们络绎不绝地过了河,一上岸,就向建州的母马群集结处飞奔而去,到那些母马身边亲热地打着响鼻,不断地献着殷勤,有的竟兴奋的咴咴鸣叫起来。
另外,吐谷盎城河边马群中的那些母马,起先对身边的公马纷纷泗水到对岸去,还感到奇怪,但是不久便晓得了是怎么一回事。也紧追不舍地跟着公马,纷纷下河,拼命地游到对岸,与建州部队的马群,汇合到一起。吐谷盎城赶马来洗澡的士兵们,看到了这样情况,心知不妙,便火速赶往城里去向十布抚城主报告。
那十布抚听了后大惊失色,一时急得没有了主意。
他心里非常明白,打起仗来,没有了马匹,简直寸步难行,怎么办?没过多久,十布抚亲自领着自己的家人和士兵,走出吐谷盎城,主动向努尔哈赤投降。后来,努尔哈赤仍然让十布抚监管吐谷盎城,不过,城上挂的是“建州卫努尔哈赤”的旗号,而不是哲陈部的旗帜了。
努尔哈赤与张军师领着兵马,回到赫图阿拉城,众将领遂各自回到家里休息。
一日,努尔哈赤正在府里与军师张聿华谈古论今,忽有探马进来报告说:“安土瓜尔佳城里正闹内乱,老城主死了,两个儿子争城主职位,乱得挺厉害哩!”
张军师听后,笑着对努尔哈赤道:“这个安土瓜尔佳城老是扰乱我们建州,现在也是该讨伐他们的时候了。”
努尔哈赤也笑着说道:“咱们来个混水摸鱼吧。”
安土瓜尔佳城是苏克素浒部临近建州卫的一座城,老城主名叫揞甫甘,为人善良宽厚,对城内老百姓比较体贴关心。每年向老百姓要的租税不多,马、牛、羊的交税只按户收,不据头数。因此,城内百姓都养很多畜禽,牛马羊成群跑,鸡鸭鹅满天飞,家家富裕,人人乐业,形成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揞甫甘有一个带兵将军,名叫英达,此人武艺出众,又很讲义气,与揞甫甘处得很好,城内五百兵士被他们练得既守纪律,又能打仗,成为守卫安土瓜尔佳城的柱石。
深得全城百姓称颂的揞甫甘,却一病不起,在奄奄一息之际,他让两个儿子来到床前。
大儿子萨姆为人忠厚,处事和平,大有其父遗风;二儿子希里猾刁钻古怪,为人刻薄,对年轻女性特别仇视。平日,与三、五个狐朋狗友一块儿在城里游荡,遇见女孩子以后,远的就用弹弓打屁股,近的就用匕首戳人家屁股一下。时间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