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贝尔特鲁德说。
“你还没和我说,你到底是怎么遇到那个异教徒的?”里巴尔笃斯。
“我被强盗掳走后,在路上遇到他们的,强盗企图抢劫他们,结果被他们反杀了。他们在欧洲做贸易,贩卖地毯。他们本来是要去威尼斯的,据说在那里有他们落脚的地方。”贝尔特鲁德说,“艾赛德为人不错,他愿意护送我回来;作为回报,我许诺让我母亲赏赐他。”
贝尔特鲁德并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自己被海盗掳走的事,当然,更不愿意提起自己在突尼斯的那些屈辱的遭遇。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里巴尔笃斯说。
“还能怎么办!”贝尔特鲁德说。
“我还没向你母亲报告,你在我这里;如果你打算继续逃跑,你今晚就和那些人一起,赶紧走吧。你来过我这里的事是瞒不住的,等过两天,我再向你母亲汇报,我就说你又逃跑了。”里巴尔笃斯说,“看在小时候在阿尔勒的时候,面对那个讨厌的宫廷教师时,你总是帮我圆谎的份上,我还是愿意帮助你的。”
“谢谢你!里巴尔笃斯,可是我并不打算再逃跑了,我要回阿尔勒。”贝尔特鲁德说。
“普罗旺斯总主教大人已经知道了你的事,估计教会已经把你的事报送帝国贵族院,你可能无法继承公爵的爵位了。”里巴尔笃斯说。
“自从经历了和弗朗索瓦的事情之后,我醒悟了,我决定要做回贵族。我要回去,至少我还是米洛男爵!”贝尔特鲁德说。
“那很好,我这就派人去通知你母亲,你在我这里。”里巴尔笃斯说。
“关于报告我母亲,我在你这里的事,你再等等!我还有一件棘手的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贝尔特鲁德说。
“你还遇到什么麻烦了?”里巴尔笃斯问。
“我怀孕了!”贝尔特鲁德说。
“哦!我的主啊!贝尔特鲁德,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是弗朗索瓦那个混蛋干的吗?”里巴尔笃斯说。
“除了那个混蛋,还能是谁干的呢!”贝尔特鲁德点点头说。
“堕胎是很危险的事,而且如果被教会那边知道你未婚先孕或堕胎,你的母亲迫于压力很可能会剥夺你的男爵地位!”里巴尔笃斯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现在很焦虑。”贝尔特鲁德说。
“我想起来一件事!你离开之后,你的母亲还发出一道诏令,如果哪个贵族从‘绑架你的人手里解救了你’,她就可以让你和那个贵族或他的家族成员结婚。”里巴尔笃斯说,“你母亲是个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会履行承诺的!”
“里巴尔笃斯,你是说,你愿意接纳我吗?可是,你那么肥胖,那么油腻,而且我们那么熟,我对你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呀!”贝尔特鲁德说。
“呸!你想多了!”里巴尔笃斯急忙说:“我早就和施瓦本的霍亨斯陶芬家族腓特烈伯爵的侄女玛格丽特订婚了!”里巴尔笃斯说,“我是想提醒你,你不是说,是那个异教徒青年从弗朗索瓦手里解救了你吗,而且他也是个外邦的贵族,尽管他不是欧洲人。你知道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他身边总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一个女人。”
“艾赛德真的是个贵族,他好像还没有结婚,也没订婚吧,那个女人其实是他的侍卫。”贝尔特鲁德说,“可是,这能行吗?”
“至少他长得不错,而且,看上去就比弗朗索瓦那个混蛋可靠多了。”里巴尔笃斯说。“你母亲那边问题应该不大,毕竟你是她的亲生女儿,至少让她憎恨的弗朗索瓦已经消失了。其实,这个艾赛德真的是不是贵族也不重要,只要你们咬定他是贵族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你保住米洛男爵的爵位,只要你还是男爵,你就至少还是个贵族。”
“确实,艾赛德是个可靠的人,很有担当、很有理想,而且我见过他裸露的上身,他的肌肉还很性感。但是,毕竟是艾赛德救了我,我这样对他是不是很过分?”贝尔特鲁德犹豫地说,“我又该怎么和艾赛德说这个事呢?”
“你和他说什么说呀,你听我说!”接着,里巴尔笃斯在贝尔特鲁德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席话:“你得这样……”
里巴尔笃斯那肥硕的脸上闪露着狡猾的神情,贝尔特鲁德听着听着都屏住了呼吸。
“按你说得那样做,真的能行吗?”贝尔特鲁德满脸疑惑,“里巴尔笃斯,原来你并不愚蠢,而且还挺坏的!”
“呸!”里巴尔笃斯忿忿地说,“你才是个真正的蠢女人,我只是在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