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被两名侍女搀扶着走进一间卧室。这间卧室的墙壁上挂满了美丽的挂毯,地板上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的大床,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只银质的酒杯和一瓶昂贵的红酒。现在,李漓躺在床上,酒意上涌,意识渐渐模糊。侍女们帮他脱去了鞋子和外衫后离开了这个房间。现在,李漓的身体沉重地陷入床垫中,呼吸变得沉重而规律。他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房间里弥漫着红酒的香气,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庞。窗外传来远处的虫鸣声和夜风的低语,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神秘和暧昧的氛围。
此刻,一个身影走进了这间卧室,来者正是贝尔特鲁德。卧室里,昏黄的灯光投射出柔和的光芒,照亮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当晚,这个卧室里,那份激情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炙烤着他们的心灵,让他们沉溺在爱和欲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第二天上午,都快到中午了。睡到自然醒的李漓睁开眼睛,他猛然发现贝尔特鲁德正地躺在自己身边,枕着自己的胳膊,而且两人还是那种彻底“坦诚相见”的姿态。此刻,贝尔特鲁德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注视着李漓。
“贝尔特鲁德,我们是不是已经……”李漓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贝尔特鲁德拧着李漓的鼻子,调侃李漓说,“怎么,难道你想不认账?嘿嘿!”
“啊?!我们赶紧起床吧。昨天,你不是说,今天下午你的母亲要来了呀!”李漓此刻并无兴趣和贝尔特鲁德调情,他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很意外。
就在这时候,“呯!”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了!一位端庄威严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贝尔特鲁德本能地把整个人缩入被窝里。接着,里巴尔笃斯跟着另一位贵妇人一起追了进来。
“阿里维德勋爵,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我一直把你奉为上宾,认为你是一个英雄!你怎么能对公主殿下,做出这样的事情!”里巴尔笃斯对李漓斥责道。
“贝尔特鲁德,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竟又……”端庄威严的中年妇女说,“你们赶快把衣服穿好,我在里巴尔笃斯的书房等你们!还有,里巴尔笃斯,我郑重地警告你,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说罢,中年妇女甩门而去,另一位全身黑色装束的贵妇说道:“公主,你们赶快收拾一下,去和公爵解释吧。”这一位贵妇人说完也跟了出去。
“是,表姐……公爵……”里巴尔笃斯说着也跟着跑了出去,“为什么只警告我,却不警告维奥朗呢……”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李漓和贝尔特鲁德。
“这位贵妇人,就是你的母亲?”李漓深吸一口气,问还在自己怀中的贝尔特鲁德。
“是的。”贝尔特鲁德回答。
“另一位贵妇人又是谁?”李漓问贝尔特鲁德。
“那位夫人是我的宫廷教师维奥朗。阿马尔里克夫人,她是我的顾问。她是我母亲的表妹。”贝尔特鲁德说,“很不幸的是,维奥朗老师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你不是说,你的母亲要下午才到尼斯吗?”李漓欲哭无泪地说。
“我怎么知道她来得这么快!”贝尔特鲁德似乎并不紧张。
“接下来该怎么办?”李漓问。
“你是男人,你自己说怎么办吧,你还有脸问我?”贝尔特鲁德说。
“你觉得,你的母亲会怎么对付我?”李漓问。
“和你说个事。里巴尔笃斯告诉我,在我失踪之后,我的母亲发出一道诏令,如果哪个贵族从绑架我的人手里解救我,她就可以让我和那个贵族或他的家族成员结婚。虽然你是外邦人,但我的母亲的诏令里并没有将外邦人限制排除在外,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贝尔特鲁德说,“你不会不敢接受我吧!”
“关于你被绑架和失踪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侍卫长又是怎么回事?”李漓问。
“弗朗索瓦是我的侍卫长,他欺骗了我,说要带我去各地旅行,我从小就被限制在公爵的城堡里,我渴望出去旅游。于是我就偷了公爵府里的钱,和他一起跑了出去。结果,遇到了那伙撒拉森海盗,那个混蛋看见海盗就拿着我的钱,管自己跑掉了,后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贝尔特鲁德对李漓说,“你不要提起我在突尼斯的那段屈辱的遭遇,就说是在意大利热那亚郊外,从强盗手里解救的我,并且说那伙强盗是弗朗索瓦的同伙。记住,就这么说!”贝尔特鲁德对李漓叮嘱。
“我为什么要说谎?”李漓问。
“因为你已经拥有了我!所以你得帮助我。”贝尔特鲁德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指着洁白床单上赫然出现的一朵“新染的梅花”,对李漓说。
李漓看了就明白了。只不过,李漓不知道的是,这张床单其实是事先准备好的,因为昨晚李漓喝多了,所以当时没有发现。
“过会儿,我必须向你母亲提亲吗?”李漓问。
“难道你不愿意对我负责吗?!”贝尔特鲁德两行眼泪在脸颊上滑落。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漓安慰贝尔特鲁德,“可是,结婚是人生大事。”
“女人的第一次,难道不是人生大事吗?!”贝尔特鲁德的粉拳狠狠地打在李漓身上。
“好吧!”李漓说,“不过,我向你母亲去提亲,你母亲不会直接让人把我推出去砍了吧?”
“她要是想砍了你,这会儿已经派人把你推出去砍了!”贝尔特鲁德说。
“可是……”李漓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