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虽然我們险象还生,但是却让我和刘极等人的感情达到了另一个高度,人們常说患难见真情,这句话说的真有道理,比起李民等人,此时我对刘极和其他四个人的信任要多得多。
刘极和他的手下也创出了名号,银狐刘极,冷血王郎,铁手崔东,无情思迁和追命杜天成为北方起义军当中的知名将领。银狐、铁手、无情、追命又被后人合称为大中华帝国的四大名将。
与此同时南京城里也正上演着一幕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主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个中年儒士打扮的人慌忙从外面跑了进来,边喊边叫。这时屋内只有一人,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头上顶着一顶元外帽,脑袋好像有大了点,矮矮的鼻子,大大的嘴安在一张纤细的脸上,怎么看都有点对不起观众。
这个人问道:“伯温,妳这是怎么了,十几年来从来没看过妳如此慌张,出了什么事,妳看妳怎么只穿了一只鞋,这成合体统!”儒士结结巴巴的对着这个人说道:“主,主公大事不好了,常玉春常将军死了!”
这个人仿佛一只老虎突发兽性一般将这个儒士抓了起来,看来他相当激动:“什么!什么!妳再说一遍!”儒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咳咳……主公,妳,妳放手,我上不来气了。”这个人将儒士放了下来:“对不起伯温,我太冲动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儒士大哭起来:“主公啊,我的主公,常玉春命丧藏柳山庄了!”这个人听完跟着痛哭起来:“我的兄弟,妳死得好惨啊,玉春啊……”二人大哭15分钟之后,他霍然站起:“伯温妳告诉我是谁杀了玉春?”儒士说道:“主公,常将军前去藏柳山庄围剿刘氏行会的人,不幸身中三枚暗器而死!”
“兄弟!妳等着,我一定会为妳报仇的,刘家坤,我要把妳碎尸万段!”他大声的咆哮着,把这笔血债记到了刘家坤的身上,看来朱元璋是不再需要刘氏行会支持了。常玉春的脑袋被三发子弹打个稀烂,真的能把他认出来,刘伯温可出了不少力。
经过一夜的狂逃,我們闯过朱元璋军队的连连围杀来到了钱塘江边,我們真的被打懵了,只能挑敌人兵力薄弱的地方冲,可是没想到敌人之所以在这里部署的兵力少,是因为那是钱塘江,根本没想到我們会往江边冲。当然我們也没想会来江边的,不然打死也不来了,到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我发现朱元璋派出的军队越来越多,而且死战不退,我还没看过这么有战力的军队。“活捉刘家坤,为常将军报仇!”顿时喊杀之声四起,我們被慢慢逼向江边,如果真的到了江边我們也只有死路一条。
我看着手下这五个人,他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一个个脸色苍白,明显疲劳过度,刘家的人也好不到那去,一个个浑身是血。东方的天际慢慢的变白,日出的晨辉洒落在钱塘江上,真是美丽极了,看来上天还真眷恋我們,在我們临死之前用晨辉打开通向天堂的大门,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兵器碰撞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对兄弟們说道:“我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們死也要死得壮烈,死也要死得有价值,让我們血战到底吧,人民军还从来没出现过投降的孬种!”大家听到我的话精神都为之一振:“血战到底!血战到底!”有的时候人如果真的可以视死如归,那么他的潜力将会被激发出来,他們将是不可战胜的。
我将上了枪刺的冲锋枪握在手里,准备和敌人进行冷兵器的肉搏。我用手擦拭着爱枪,黑色的枪身放出黑亮的光彩。我回头扫视了一下我的兄弟,我对着远方的天际微微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大喊一声:“冲啊!”我們视死如归的冲向蜂拥而来的敌军。
在兵器的海洋中我們忘情的杀戮着,闪光的枪刺成为我們生命中的一部分,每一次直刺都会带走廉价的生命,飚射的鲜血让我們更加疯狂,我們忘记了伤痛,忘记了疲劳,黑衣钢枪,在黎明的暮霭中演奏着死亡的乐章。
我不知身上中了多少刀,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只知道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我就不能停止战斗,我們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在敌军当中跳起“华尔兹”,这支舞蹈是多么的美妙,是那么的永无停止,上千个头颅漫天飞舞,上千具尸体在脚下踩踏,这一切都成为这支乐章跳动的音符。
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我們是人,所以我們也不例外,当这支乐章慢慢接近尾声时,我們的身体仿佛已经千斤重,美妙的步伐再也不是那么轻盈,我心里清楚,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当舞蹈停止的时候,同时也是我們生命终结的时候。
当我将枪刺插入敌人胸膛,再一次拔出时,我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我横轮了几下冲锋枪,将接近的敌人威慑开,再也没有鲜血溅到脸上的感觉,在我周围三丈之内,只有人体的残肢和碎断的兵器,敌人畏惧得离我們好远好远,不过我知道等他們再次冲上来时,倒下的只会是我們。
身后还能隐隐传来喊杀之声,我向后冲了几步和我的兄弟們聚在一起,敌人把我們包围,我們变成了待宰的羔羊。看着敌人的长矛又一次飞来,我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属于我的那一刻。我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等待,等待是那么的漫长。
“轰隆隆……嗒嗒……”爆炸声和枪声突然响起,向我冲来的敌军不断的倒下,人群中不时飞起尸体,冲锋枪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我睁开双眼,发现在不远的江边来了一条帆船,船上三个人正端着冲锋枪不停的对敌军进行扫射。
刘极、杜天、崔东、思迁还有我,我們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原来是在农户家养伤的刘安、黄海、李和,他們驾着帆船从天而降。我仿佛又有了力气,对着大家喊道:“大家向江边冲!”我們向着帆船驶来的方向冲去,刘安三人将船靠到江边,跳上岸来,一边开枪向里冲一边大喊:“老板!我們来了!”
他們冲了进来,顿时敌军被扫倒一大片。当我紧紧抱住这三个小伙子时,我流下了热泪,这一次没有丝毫勉强。刘安大声说:“老板,您先撤,我們掩护!”我知道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我向大家挥了挥手,我和刘极等人带着刘家众人冲上帆船。
我趴在船上对刘安他們大喊:“妳們快上船!”可是就在这时敌人当中走出一个儒士打扮的人,他挥了挥手,敌人迅速向后退去,在儒士前面出现了三百多名弓箭手,弓箭拉得满满,我这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我声嘶力竭的大喊:“刘安!妳們快跑啊,快!”
满天的箭矢把半边天空都遮住了,箭雨以极大的密度向刘安等人覆盖下去,我真的不能再看下去,我的心在流血,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听到我周围人不停的叹息,我睁开了双眼,刘安、黄海、李和永远的离我而去,不!刘安还活着,他身上插满了箭矢,他慢慢的向岸边爬来。
我伸出了手想去拉他,可是他不动了,他的手一直举在空中,仿佛等待着我的帮助,这么短的距离却比天边还要遥远,敌人的弓箭手又做了一次准备,刘极不得不命令升帆开船。
箭矢插满了江边,带着血,带着灵魂。看着刘安的手我真的感觉到什么是咫尺天涯,也许本不遥远的东西,就在妳的眼前变得比永远还要遥远,我再次流下了泪,是鲜红的血泪。
第二十四章 立志复仇
用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睁开发瑟的双眼,天空依然蔚蓝,大海还是那么无边无际,我們已经在船上漂流了三天,可是还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