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本浪人叫喊着,在城墙上跳动,俨然不把正在接进的是中国远征军攻城部队放在眼里,仿佛刚才炮击的事并没有发生。嗒嗒嗒……几声清脆的枪声从城外传来,这几声枪声伴随着整齐的远征军步伐,演奏着“动人”的音符。
几名跳得最欢的日本浪人,突然摔倒,不偏不移,在他們的眉心正中一个食指粗细的血洞正在向外流着脑浆。狂叫的日本浪人为之一愣,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硬生生将脑袋探出城墙上的跺口,嗒嗒嗒……又是几声枪响,又几名日本浪人被城外的狙击手爆了头。
这些日本浪人虽然继续狂叫,嘴里骂着奇怪的话,但城外的远征军士兵大部分根本听不懂,也就把他們当成疯狗狂叫。织田信长双手拄着指挥刀,颤抖的说道:“中国人真卑鄙,这不是英雄所为。”
中国远征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突然冲锋的号角响起,悠扬激荡的号角声从远征军大营传到京都城下,传到天的另一边。冲在最前方的机枪手迅速架好机枪,开始向日本城墙上进行扫射,以掩护攻城部队前进,其他士兵高呼着:“帝国万岁!”架着云梯冲向京都城墙,大战正式开始。
日军将火枪迅速伸出垛口开上一枪,就立刻撤回,至于打没打到人,他們也不知道,都生怕被狙击手点名。那些武装的农兵也没闲着,他們站在城墙的里侧,用手中的弓箭向城外射击,大片大片的箭雨铺天盖地的落下,顿时给远征军造成了一定的损伤。
日军仗着人数上的优势渐渐疯狂起来,他們的反击也越来越强,攻城的部队一下损失了上百人,负责指挥的王振学气得直跺脚。突然有一名远征军士兵跳上了城墙,他用手中的冲锋枪一阵扫射,将日军士兵扫倒了一片。
日军火枪手立刻对这名士兵进行射击,可打在他身上的钢珠,只是把他推了一个跟头,他坐在地上仍然用冲锋枪进行扫射,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开始有成股的远征军爬上了城墙。
不知是不是有人曾做过分析,日本人的野战能力确实很出色,可在防御性作战方面在这个时期的水平并不比元军高上多少,甚至还要低上一些。虽然城下还有数万日军,可是城墙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他們在这里展开,人挤人,人压人,乱成一圈。
织田信长带着手下将领亲自冲出城楼,一脚踢飞一个放在垛口旁的坛子,坛子在空中一边飞舞一边向外溅着液体,然后摔在登上城头的远征军和阻击他們的日军士兵当中。更多的坛子飞了过来,这些液体混合着还没有风干的鲜血在空中散发着怪味。
登上城头上远征军士兵大叫一声:“不好!是菜油!”这时织田信长亲手将火把丢了过来,菜油触火即燃,一条火带就像一条浑身是火的龙神一样开始在城头上蔓延开来,身上和脚下溅到菜油的远征军士兵和日军士兵一齐被大火包围,还没登上城墙的远征军士兵立刻顺着云梯滑下,而那些已经浑身是火的士兵,怪叫着:“万岁!”一头扎进日军的士兵堆里,和他們同归于尽。
谁也没有料到,在这个时候日军的指挥官既然会用这样的招术,烧死的远征军士兵毕竟只是少数,因为他們才刚刚踏上城头,而那些包围他們的日军士兵伤亡可就太大了,菜油在他們的布衣上燃烧起来,直接灼烤着皮肉,在这个时候有一部分日军士兵开始扑打自己身上的火苗,还有一部分真正去验证了武士道的存在,他們跳下城墙,一头扎进城下的远征军士兵堆里。
王振学立刻命令攻城停止,全军回撤,因为这个时候,京都城墙上的大火已经冲天而起,把城里城外照如白昼,在这种情况下日军无法守城,当然远征军士兵更无法攻城。
远征军士兵带着被大火烧伤和攻城受伤的士兵向后撤退,突然京都城门大开,还在着火的大门向两边一分,潮水般的日军骑兵冲了出来,他們仿佛是从地狱而来一样。
这支日军骑兵穿着各异,有穿着正统军装的士兵,也有顶盔披甲穿着日本战国时期盔甲的武士,在此时不得不承认织田信长身为日本国陆军总司令,确实有一定的本领,在战场时机的把握上并不输给中国将领。
织田信长满以为在远征军退却时辅以骑兵的突然性攻击,可以报一箭之仇,虽然谈不上给中国远征军重创,但在士气上就会夺得先机。掩护远征军攻城部队后撤的轻重机枪手开始瞳孔聚拢,由于射击位置是临时决定的,所有根本没有任何防护,射击手半爬在地上,双手控制着发射器,装弹手理着长长的弹带。
嗒……嗒……数挺机枪从两翼组织起交差火力向冲出来的日军骑兵进行扫射,还在奔驰的战马一个跟头摔了出去,将身上的骑兵射出。远征军迅速的后撤,渐渐脱离了与日军的接触,日军出城的骑兵在机枪的扫射下也只能无功而返。
这时京都城头上传出振天的欢呼声,看得出他們是在庆祝打退了中国远征军的进攻,撤回来的士兵并不气愤,他們连同指挥官一起,默默的看着远方京都城头上日军军队的庆祝活动,而城头上的大火还在燃烧,将还没有燃尽的尸骨继续变成骨灰。王振学还安慰所有士兵说道:“妳們的进攻是成功的,撤退只是一种战略,让历史证明谁才是最残忍的。”
第七卷第二十六章野兽行径
更新时间2006…7…37:00:00字数:0
2月11日清晨,朝阳由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战壕里负责警戒的远征军士兵伸了一个懒腰,空气中烧焦的味道已经变得很淡,要不是三里外的京都城还冒着黑烟,谁也不会知道昨夜这里是血与火的战场。
“不好啦!”一声大叫将战壕里所有士兵惊醒,士兵纷纷抓起放在身边的冲锋枪进入阵地,都以为日本鬼子又要耍花招,可是京都一片死寂,连声犬吠都没有。
正当士兵們要向哨兵兴师问罪的时候,哨后一边抱着望远镜,一边向指挥部飞跑,此时前线指挥部电报声声不断,跳动的滴答声就好像生命的乐章,永不停歇。
参谋們彻夜未眠,分析着下一步作战计划,王振学坐在角落里,微眯着双眼,满是泥土的皮靴扔在桌子上,一双汗脚让指挥部里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味道,要不是参谋們没有忙完工作,恐怕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一名婀娜的女副官来到王振学身边,她的云发高挽藏于军帽之下,虽然脚步很轻,但王振学还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又沉沉的闭上。女副官来到王振学背后,用纤细的双手捏着他的肩头,作战还不忘吃点“豆腐”陶冶情操的王振学将自己的头向后一靠,后脑正与女士的某些部位紧挨。
王振学脸上焦躁的表情瞬间化为乌有,他很享受的用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打着节拍。“报告!”一声急促的报告声从指挥部外响起,听得出士兵情绪波动很大,还在温柔厢中的王振学猛的一睁眼睛说了一声:“进来!”
外面的士兵跑了进来,他拍来一个军礼,一看自己的司令臭脚高扔,身后未来的司令夫人正在缓解司令的疲劳,小兵脸一红,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在他心里暗骂日本鬼子,不搞点什么就会死吗。他向王振学说道:“京都城墙上有变化,请司令亲自去看!”
士兵看到王振学的准夫人龙云凤在,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王振学一边穿鞋一边问道:“有什么变化,快说,是不是小鬼子杀出来啦,那可太好了!”小兵摇着脑袋说道:“不是,他們没出来!”王振学有点生气:“妳这个侦察兵怎么当的,话都说不明白,妳还搞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