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子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这次我真的要对他下手吗?我真的能下得了手吗?不知道他是否能够明白我的心?也许他对我只有仇恨吧。”一名伊贺派的高级忍者,忍者流难得一见的女上忍,她的刀开始发钝,不过她的脑袋开始聪明,因为她现在变得有情,这柄发钝的东洋刀能否劈开远征军大营的警卫线,让我們拭目以待。
通往大垣的道路崎岖难行,第1炮兵师的大型火炮严重的延误了行军速度,派出去打前锋的一个步兵营已经有三个小时没和大部队取得联系。“还没消息吗?”我急切的向杨天询问,杨天摇摇头:“见鬼了,无线电一直接收不到信号。”
我骑在马上不住的向前方眺望,远征军在狭长的山路上慢慢前进,后面近万士兵正在不住喊着口号,一步一步坚难的推动着炮车,坐下的老黄马不住的发着长嘶,看来连它都不习惯这样的蜗牛行军。“咔嚓……”天空中突然打了一道利闪,很快一片片乌云从北方席卷而来。
沂都催马来到我身边,焦急的说道:“该死,这样下去可不行,元首,看这天气恐怕要下雨啦!”松涛吃惊的说道:“老爷子,妳可别开玩笑,这冬天还没过去呢,怎么会下雨,我看也就飘飘雪花。”我很慎重的请教沂都:“老将军,妳可不要开玩笑,冬天下雨到不稀奇,不过这个时候下雨……”
我回首看了看后面一眼望不到边的炮兵部队咽下了下面的话。沂都看看天,无奈的说道:“谁知道日本这鬼天气怎么回事,当年第二次远征的时候,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元朝精锐的骑兵都陷在泥里跑不动,哎……”我立刻下令:“命令炮兵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大雨到来之前,通过这段该死的路面。”
虽然炮兵士兵和帮助他們的陆军士兵的口号不停的高呼,但沉重的炮车还是慢吞吞的在山路上爬行着。天上开始掉下雨点,雨珠杂带着雪花越来越大,远征军士兵开始从行李里取出雨衣,大军一刻不能延误的继续向前。
彭风双手沾满了泥土,左手中指被车轮挤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十指连心,虽然疼得他直皱眉头,但他仍然在推着炮车,在他心里大炮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生命,虽然步兵难勉对炮兵有些埋怨,但大炮在战场上带来的作用,谁也不能否认。
雨越下越大,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炮车走一步陷一步,大队人马不能在这样耗下去,我命令主力先行,留下一个加强师帮助炮兵下山。夜黑得不见五指,时不时一道闪电仿佛将天空撕开一样,远征军主力在午夜前终于通过这道泥路,在高地上设营,我站在帐篷里,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暗骂老天,这不是给日本鬼子创造时间吗。
电报声响个不停,参谋和副官不停的在指挥部里穿行,杨天从外面小跑进来,皮靴上沾满了泥,杨天面色苍白的说道:“元首,刚收到前方侦察营的电报,不过电报没发完就断了,我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杨天把电报递给我,我赶快接过来,电报上草草的写着:“我的元首,侦察营未发现日军大股部队,但……”电报只说了一半,到关键的地方断掉了,我握着手里的电报,感觉事情确实不对劲。
沂都从外面进来,脱掉雨衣喘了口气:“元首,雨越下越大,炮兵至少要在明天中午才能和咱們会合,现在急不来呀。”我马上把刚才杨天报告的情况跟沂都说了一下,沂都苦思了一会:“元首,必须马上派援军,恐怕日本鬼子又要耍花招。”
我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可现在没人对这一带地形熟悉,我担心援军要是迷路,事情会变得更糟。”沂都眼睛一亮:“元首,朱德远,他能行!”我一拍手:“我怎么把朱德远忘了,快叫朱德远!”
不大功夫,朱德远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头子啪一个立正,虽然不太标准,但却有着庄重的军威:“元首,朱德远在!”我命令道:“朱老先生,这次可要靠妳了,侦察营和我們失去了联系,现在我命令妳带一个团先去支援,一定要把他們安全的带回来!”
第一章 第十五章
第八卷第一章再祭亡灵
朱德远在军用地图上分析了一下大垣一带的地形,虽然这张地图与实际日本地图相差上百年,但大体的地貌没有太大改变,朱德远说道:“大垣这一带我只来过一次,那是十年前的事情,由于这里靠近湖泊,天气反常天降大雨是常有的事,我想侦察营最多离此二三十里的样子,不能再远,除非他們会飞,元首请放心,我现在就出发,一定一个不少的把他們给您带回来。”
朱德远一敬礼,然后向指挥部外走去,我此时心急如焚,南征北战以来,还没出现部队与部队之间失去联系的事,虽然无线电受天气的影响有时联系不上,但部队之间的通讯兵还是按时传送信息,这次真的很奇怪,侦察营700多人就这样无影无踪了吗。
指挥部外一个匆匆集合的骑兵团已经列队完毕,这个团的兵员没有达到满编,只有2000人,不过却是远征军当前的主要机动力量。朱德远第一次单独带队,虽然他有七十年的战斗经验,不过那都是虚无的,真正征战沙场的日子并不多。
所有士兵都穿着黑色雨衣,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罩在里面,战马在士兵身旁一个个扬着头,它們也是帝国的士兵。“报告首长同志,骑兵团应到2051人,实到2051人,报告完毕!”朱德远向这名中校代团长敬了个礼:“中校同志,命令部队立刻出发!”
中校大声喊道:“是!”然后转过身面对列队的骑兵一挥手:“全体上马,出发!”朱德远翻身上马,带着骑兵团出了营地,顺着小道直插东南方,日本的道路简单的过份,最好的也不过是沙石路面。
大雨还在下着,骑兵一直向前奔驰,分不清那里是路,那里是田地,反正战马能过去的地方,朱德远认为这就是路。还好朱德远早年来过大垣一次,虽然对这里不是特别熟悉,至少不会迷路。朱德远命令部队形成了一个扇面,开始拉大搜索的范围。
距离营地越来越远,天空中连月亮的影子都看不到,中校团长说道:“首长,日本鬼子头上的天,不也是中国的天吗?怎么弄得这么奇怪,就跟当年黄河要发大水一样。”朱德远说道:“这一带的天气受湖泊影响很大,如果在沿海地区,气候变化得更让人难以接受,习惯就好啦!现在咱們已经出营十里,加把劲,天明前一定要找到他們!”
“嗒嗒嗒……”一窜急促的冲锋枪声从右前方响起,距离大约一公里的样子,朱德远和中校顾不上说话,一催马带着部队向着枪响的方向扑了过去。来到枪响的地方,骑兵团的一个小分队正聚在几棵大树下,看到朱德远等人到来,一名班长上前报告:“首长,我們在这里发现了一名士兵?”
朱德远马上下马来到树下,可不是吗,一名身穿野战军服的远征军士兵正躺在那里,骑兵团的士兵正对他进行急救。朱德远急急的问道:“他怎么样?”团里的医官说道:“身上多处刀伤,流血过多,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自己。”
军医用银针扎在这名士兵的仁中穴上,朱德远蹲在他身边,好半天这名士兵发紫的嘴唇才上下开合了一下:“快,救人……”朱德远脑袋嗡了一下,他知道侦察营一定凶多吉少:“侦察营在那里?快说快说。”朱德远有点激动,狠狠的抓住士兵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