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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那你如何与他扯在一起?”雍王妃恨声,若只是荣家被做局也就罢了,她身边的人也牵扯不清,真是……
“奴婢真不是,竹清、竹清才是啊!”风铃言语混乱,脑子里只想到,把竹清说出来,她就不用被责骂了。
“竹清?”
陈嬷嬷不解,怎的又扯到竹清去了?
竹清很快就被叫来,一听,立马喊冤枉,那声音,比风铃的洪亮多了,“风铃姐姐怎么这样污蔑人,奴婢一心为王妃做事,如何谈婚论嫁了?且这荣家小子说,荣管事送了许多次礼品来,我可都没有瞧见。”
“拢共奴婢与荣管事也就见过一次,他觉着奴婢无父无母可怜,就请奴婢吃茶,再之后,就没有见过了。”竹清委委屈屈地说道,她说的是事实,不怕被查,不过,荣管事还送了礼品?
画屏福身,“王爷王妃,奴婢倒是见过几次,风铃在厢房里吃着外边卖的糕点,是徐福记的。”
地上跪着的荣家小子忽然出声,“对对对,我父亲买的,就是徐福记。”他看向风铃,瞪着她,“你若不是我未婚妻,如何要吃我父亲买的东西?你就是我的未婚妻!”
这荣家小子在打算盘,反正闹出这样的事,往后他不可能找好人家的媳妇了,倒不如咬着这一个不放,伺候王妃的,说出去多体面。
雍王妃闭了闭眼,万分没想到风铃竟然这般蠢笨贪心,这荣家小子说得对,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做什么要拿别人的东西?
“怎么,在正院当差,本王妃委屈你了?是短了你的吃穿,还是少了每日的膳食?竟叫你养出不堪的举动!”
“王妃,没有,奴婢没有……”风铃只得哭喊,然而她自己也后悔着,当初想着竹清不要,她拿了,还能跟荣管事说竹清满意他们家,没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早知道,打死她也不会拿!
雍王妃慢慢地说道:“你这样的人,如何留在正院?本王妃会于你一副嫁妆,风风光光地把你嫁给这荣家小子,如今你在盛京城都有了恶名,唯有嫁娶,可以挽回几分。”
“王妃说的不错,本王会让人传,你与这小子情深意切,这才跟了去春风楼,不离不弃,如此促成佳话,你便不用去做姑子或者一头撞死了。”雍王看也没看风铃,说罢就对雍王妃说道:“外边的事自有本王去解决,王妃切莫过于动怒,免得伤了身体,你还有孩子呢。”
“妾身知道了。”雍王妃说,雍王急匆匆去了前院,想必这件事还得加紧处理,她目光移向地上的风铃,“去吧,以后不必来王府当差了,本王妃会把你送到庄子上,你便去做个烧火丫头。”
“不!王妃!!”风铃喊得撕心裂肺,被人拖着出去了,从正院变成庄子的烧火丫头,还有什么前程与指望?
可惜,没有人心疼可怜她。
她不与荣家搅和在一起,不就没事了吗?
“王妃为何不发卖了风铃?”暖春问道,居然还给了风铃一个安稳的地方。
“卖了她,她去别的府里说这件事可怎么办?再者,她伺候本王妃多年,了解许多事情,难免不会怀恨在心,与旁人一同报复本王妃,留着她吧,一个烧火丫头,能闯出多大的风浪?”雍王妃说完,想了想,嘱咐道:“对了,她的嫁妆厚两分吧,去到荣家,也有立足之地。”
“是。”暖春应了。
要是风铃不犯傻,乖乖的到了年纪再出嫁,这王妃给的陪嫁,可是丰厚得多。
“那腌渍青梅子还有没有,端些来。”雍王妃摸了摸肚子,吃了那梅子,许久都没有犯恶心了。
“还有些许,王妃若是想得紧,不若叫竹清制多些来,左右咱们姜家送了许多来。”陈嬷嬷说道,她口中的姜家,就是雍王妃的娘家,安州离盛京很远,梅子树难长,可姜家依旧送了几筐来,可见对女儿的疼爱。
“你把剩下的一筐给竹清,吩咐她都做成腌渍梅子,存着本王妃慢慢吃,铺纸,本王妃给娘亲写信。”
*
竹清又领了一份差事,不过她得知要制梅子,第一时间就见雍王妃,向她禀告,这腌渍青梅子不是她弄得。
“哦?那便传这个婆子进来,本王妃见一见她。”
婆子进门就跪下了,半分不敢四处看,规规矩矩行过礼后,雍王妃问她,“你叫什么,在院里是做什么差事的?”
“回王妃的话,老奴叫曾桂香,是干粗活的,搬抬一些重的物件儿。”婆子回话。
“唔,往后你不必做这个了,给本王妃制梅子即可,这梅子很合本王妃的胃口。”雍王妃扫了那婆子一眼,记着脸了以后,又把目光移到礼单上,一手用银叉子吃着酸甜开胃的酸梅子。
“是,老奴定当当好这份差事。”曾婆子喜形于色,不住地给雍王妃磕头,半响,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回王妃,老奴除了这腌渍梅子,还会做姜香梅子与酸泡梅子,可要做了呈与王妃?”
“那便一同做了,竹清,这事你安排好。如今院内有医女和稳婆们,府医也一天三趟地过来,你就不用和她们一起查本王妃的衣食住行了。”雍王妃说,她抬头看向竹清,感叹道:“翻了年,你就是个大姑娘了,能做更多的事儿。”
还有大半个月就到除夕了,到时候事情会更多,亦更加地忙碌,她身边不能缺一个大丫鬟。
“竹清,梳头的手艺可有遗忘?”
竹清内心一跳,面上四平八稳地回答道:“回王妃的话,不敢遗忘。虽之前是风铃替王妃梳头,但是奴婢也会每日自己练手,从不敢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