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市场部的工作一直由您来掌舵,让我来分管恐怕很难胜任!”
蒋方卓拍了拍迈瑞的肩说:“你也是公司老员工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比我出色的!“
迈瑞连连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蒋方卓发现:迈瑞无奈的眼神之中,难以掩饰兴奋之色。
蒋方卓仔细将手中工作向迈瑞一一交代清楚后,已到下班时间。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桌前,觉得今天再无加班的理由。只能提着包走出办公室。周倩送他到电梯口前,蒋方卓勉强地笑了笑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周倩的眼泪在眼眶中打圈,轻轻问了一句:“你还会回来了吗?”
蒋方卓笑道:“别傻了,我一个月后就回来了。除非你不想让我回来了呢!”
周倩扑哧也笑了:“我怎么会呢?”
三
蒋方卓走出大楼,心里一片迷茫。很久没这么早下班,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他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盘算着这一个月的假期该如何度过?出去旅游,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城市?可又到哪里去寻找他的希望之都呢?他不知道。
自从与钟小钰结婚之后,他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以前的朋友渐渐地失去了联系,工作与钟小钰成了他生活的全部;失去了钟小钰,暂别了工作;他又该做什么呢?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万物,将眼前的世界凃上了金黄色。春暖融融,杨柳婆娑;俊男倩女相拥着插肩而过,蒋方卓发觉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缤纷多彩。或许正如“心如止水”所言,他被钟小钰这片树叶遮住了眼睛。钟小钰走了,蒋方卓不还是他蒋方卓吗?依然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蒋方卓。满街的美女风情万种,论外貌哪个似乎都不比钟小钰差;又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蒋方卓呵呵大声笑了出来,引来周围诧异的眼光。他吐吐舌头,大步向前走去。路过一家理发店,蒋方卓毫不犹豫走了进入。他让理发师给剃了个光头,铮亮的脑壳透出一股精神气,从今天开始:他要从头来过。
蒋方卓走出理发店,已是华灯初放;大上海显露出她的妖媚和妖娆。变幻多彩的灯光映衬之下,营造出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置身于这个玄幻的世界里,蒋方卓想去体会一下夜上海的魅力。便招过一辆的士,向新天地开去。
蒋方卓找了家酒吧走了进去,时间还早;酒吧里有点冷清。他找了角落坐下,点了一打啤酒独自喝了起来。今天他特别想喝酒,端起满满的酒杯一饮而尽,顿时感觉心神气爽。于是他又给自己倒上,再次一饮而尽。一连两杯酒下肚,蒋方卓感觉到肚子微微发涨,重重地吐了口气。似乎将淤积在胸口的闷气一吐而尽。
蒋方卓又端起倒满的酒杯,正准备喝。一位满头金发,打扮妖艳的小姐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嗲声嗲声地说:“帅哥!一个 人在喝闷酒呀?我陪你喝好吗?”
这小姐的声音有点像钟小钰,蒋方卓仔细看了看她。鸭蛋型的脸蛋上细细的眉毛微微向上翘,厚厚的嘴唇被凃成猩红色。一副挑逗的眼睛注视着她。蒋方卓明白她是职业吧女;靠陪客人喝酒两头得利。他想拒绝,但立刻有改变了主意说:“好呀!我给你倒上,我们一起喝!”
小姐机灵地抢过酒瓶,给自己倒上,爽快地说:“帅哥!为我们有缘相逢而干杯!”两人酒杯一碰,一口而尽。蒋方卓觉得自己酒兴打开,兴致倍增;拿过酒杯相互倒上,举起杯说:“美女!为我们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来干杯。”不一会,一打啤酒就见底了。蒋方卓招来服务员豪情地说道:“来两打啤酒!”
小姐为蒋方卓疯狂的举动感到后怕,边劝道:“帅哥!是不是要得太多了?这么多酒喝得了吗?”
蒋方卓看了看小姐诧异地问道:“你不是陪酒女吗?你还怕客人喝多?”
小姐尴尬地说:“你喝得太疯狂了,哪有这样喝酒的?”
蒋方卓坏笑了一下说:“你想怎样喝?要不我们到床上去喝?”
小姐推了一把蒋方卓,娇声娇气地说:“讨厌!你们男人都这么入骨!人家想跟你聊聊天,我们边喝便聊!”
蒋方卓放下酒杯,看着那小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忸怩了一下说:“我叫小薇,帅哥你呢?”
蒋方卓哈哈笑着道:“帅哥这个名字蛮好听的,你就叫我帅哥吧!你是哪里人!”
小薇答道:“我是山东的!”
蒋方卓灵机一定,装出一脸的疑问说:“你骗人,听你口语不像的山东人!”
小薇辩解道:“我才没骗你呢!人家就是山东人嘛!”
蒋方卓笑着问道:“那你会说山东话吗?”
小薇笑点点头说:“那当然会了,你不信,我说几句给你听!”
蒋方卓说道:“那好,我念一首古诗,你用山东话来说一遍!”
小薇点点头
蒋方卓念道:“暗香幽闻花,卧枝伤痕低;遥闻似卧水,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你用山东话说一遍”
小薇用山东话说道:“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我是谁。俺是驴,我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小薇话音刚落,蒋方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薇奇怪地看着蒋方卓,没有回过味来。见蒋方卓总算停下了笑声,边问道:“山东话有这样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