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前提,boss死了野格夺权上位,他可以先一步找到野格,告诉对方‘我认出了你派来的杀手,我站在你这边’表明立场,照样能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假如boss没死,清算野格,也是找野格那一派的成员麻烦;他常年中立,怎么样都牵连不到他身上。
皮斯科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端着咖啡轻轻吹气,实际上并不敢喝,生怕女杀手也给他这一杯里下了毒。
女杀手把最后一盘点心摆好,语气轻柔地提醒道:“咖啡要趁热喝哦。”
女杀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反应,皮斯科也若无其事地视线扭过去。
boss听到这句提醒,单手端起瓷杯,动作十分优雅从容……地把咖啡泼到了女杀手的身上。
一触即发!
顷刻间,训练有素的女杀手手中出现了一把弹簧刀,狠戾而精准地朝boss扎去,这女人的速度极快,而boss的身手更是惊人,轻轻一晃便躲过了。
皮斯科不是行动组的成员,五十九岁的高龄也令他反应速度跟不上年轻人,愣神的功夫,俩人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从桌边打到了窗边。
“boss!小心!!”
见青蛙头对付杀手游刃有余,皮斯科立马装出了一幅准备护驾的衷心模样。
他掏出手枪试着瞄准,几秒钟后就放弃,因为害怕不小心把boss打死了,这锅他不敢背。
他只好给朗姆打电话场外求助:“有人刺杀boss!快带人来会议室!”
然后,皮斯科只能呆站在那,看boss与女杀手惊险比武,心里很想说一句“你们不要再打了!”。
女杀手招招索命,青蛙头看似只防不攻,两人像跳舞一样从长桌这头打到另一头。
饶是皮斯科这种非行动组成员,也能看出在这场交锋中,boss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一方。他躲得相当从容,如同和小孩子做游戏一般,轻松化解杀招……说起来boss的青蛙头套为什么完全不会掉啊,就跟用强力胶粘在脑门上一样牢固。
两分钟后,boss出手了。
他移步换位,掌背劈向女杀手的侧颈,那女人登时定住不动了,几秒后,像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似的,吐出一口血。
“我……”女杀手似乎喃喃地说了句什么。
她倒到地上,紧握着匕首的手掌,慢慢松开了。
胜负已分,皮斯科立刻三步并做两步,赶到boss身边献殷勤:“boss!!您没事吧——!”
他有点不放心,想给杀手补上一枪,于是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女人的鼻息和脉搏,确认是死透了。她的死相并不吓人,如果无视掉嘴边的血迹,说是在午睡也有人信。
“她死了。”皮斯科忐忑抬头,却见boss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配合着似笑非笑的香肠嘴角,演绎出了一种嘲讽的气质,仿佛对方早已看透了他那点自作聪明的心思。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皮斯科一眼,转身走向窗边。
皮斯科组织着语言,他知道自己方才的表现太过窝囊,必须奉上有价值的东西证明自己有用,这对皮斯科来说并不难。他想好了筹码,刚准备开口,却看见boss的背影——原地消失了!
一眨眼的功夫,原地消失
?!
皮斯科起身,心中大骇,他轻轻唤了几声“boss”,将会议室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没过多久,朗姆带着几个人来了,他一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杀手,转头问皮斯科:“boss呢?”
“那位先生,他……”皮斯科压低声音,说,“……你可能不信,从这里消失了。”
朗姆回忆起了之前boss消失的那一幕,良久,说:“我信……我知道。”
皮斯科震撼:“?”
——难道boss真的有超能力?
仿佛为了加深他的惊悚似的,一道古井无波的电子音自皮斯科身后传来:“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朗姆:“boss!”
皮斯科:“……!!”
怎么回事啊!
“抱歉,boss。”朗姆光速鞠躬道歉,“是我们安保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