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当然,如果生日当天有礼物收,谁会不乐意呢。16”
张士浩接到她的肯定答复,宛如中了六合彩,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接着想马上给罗铮报这个喜讯,却碍于费镇南的叮嘱。所以,费镇南能得到他的鼎力协助,归根于向他透露了墨兰是罗铮女儿的这个消息。
在这楚氏韩氏移交的这两个钟头间,墨兰马不停歇的准备召开傅家家族的内部会议,所有与傅家家产有关的傅家子孙到要到场,并宣布,不到场者等于自动放弃继承傅家家产的权利。
傅鸿烈他们在老太太中风后,一直时刻紧盯傅氏的动静。所以一接到墨兰的通告,立马聚集起来,商议如何应付。
“这丫头很厉害。傅氏最赚钱的两家公司,珠宝产业和金融产业,全部落在了她的名下。”墨兰的傅二伯点燃熄灭一根又一根烟,都不能稍微缓解心头的焦虑。
“不知这样,她让楚东文和韩贵浩交出的楚氏韩氏,明着说是给了傅氏,其实也都到了她名下。”墨兰的傅三伯感觉是。侄女一人明摆着已是傅氏、楚氏、韩氏三家的帝王了。为何召集他们?肯定是来给他们下马威,让他们心里不好受又忌妒。
“但我们不能不参加。”傅大伯傅鸿烈干脆脱了一件又一件衣服,仍满头大汗,“我们没有办法违抗她的命令。她连大股东们都私底下联系好了,如果我们不去,怕是连手中握有的这丁点财产都得被她剥夺了。”
因此,当墨兰走进傅氏家族内部会议的现场时,所有人低头偷偷看着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墨兰对于老太太费了心血却养出了这样一圈白吃饭的废物,其实是痛心疾首的,远比对于楚昭曼楚东文这样的恶棍还要痛恨。人家楚昭曼楚东文毕竟是付出了心力去争取,而这群人,只想着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只想着坐享其成!至于这群人最后恩将仇报,竟然枉顾老太太的性命之忧,更是狼心狗肺必须狠打!
占到了会议桌顶端宝座的椅子面前,墨兰没有就此坐下。她的眼睛,慢慢地扫过这张椭圆形会议桌两边坐满的一张张面孔,里面,唯独没有她认为是至亲的老太太和蕙兰姐。这些人,于她而言其实也没有一点亲缘关系。
接到她目光的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她的眼睛,像是针,能刺到他们内心里最黑暗的地方,释放出来的亮光让他们羞的无以面对。
“我今日是以傅氏、楚氏、韩氏三家的总董事长名义站在这里。”墨兰站着,就这么俯瞰着他们,审视着他们。
他们畏惧的垂着头,心跳猛速,不知她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惊天动机之举。
“时代在进步。不进步的企业和人,只能被潮流淘汰。同样,我领导下的公司,不需要不进步的人才。包括你们。”墨兰道完这话,拉开椅子,坐下来就是打开秘书准备好的资料夹,一出口就是大刀阔斧地杀,“傅鸿烈先生,你的业绩在公司同行里面是倒数第一,我不以为有任何理由公司会继续留你任职,这样,你在今天之内向公司递交辞职信吧。”
傅鸿烈倏地站起,怒红的脸膛在接到墨兰冷丁丁的一个扫目,顿时软了腿儿,坐了下来。因他能看得见,墨兰手里捏的那页纸里面对他的宣判,如果他不愿意放弃现有不用做事安于享乐的经理职位,他会马上对她的私有股票财产进行动手给予全部吞灭。
“不要着急。我对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墨兰轻轻的扬着眉,一脸的风平浪静,对所有人说,“所以你两个弟弟,因为涉及转移公司财产的罪名,公司内已经将所有证据上交司法机关。现在,请你两个弟弟从这个会议厅出去吧。外面经济犯罪侦查科的同志已经等了你们两位许久。”
傅鸿烈不由摸住自己的胸口划了个十字架:自己比起两个坐牢的弟弟,只是没了钱,终究幸运的多了。
接下来,没有一个人能逃脱该有的制裁。包括那个被勒令来旁听的小羽。
“小羽。我明白你处境艰难,但是因为这个原因,就丢掉了良心,我认为如果老太太醒来,必定对于你相当失望。”墨兰对于犯错的孩子,同样不会纵容。一旦纵容,这孩子肯定像楚娇娇走上末路。何况,这孩子是老太太和蕙兰看重的,必须在她一开始犯错的时候就进行惩处。
小羽捂着脸,呜呜呜地嘤泣起来:“我知道错了,墨兰姐。”
“对于你的惩罚是,你的学费,必须由你自己打工获得。生活费会由我自己的经费里面支出给你。当然,我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到不三不四的地方去打工。你打工的地方,我会让人专门安排。但是,你不要指意会像你的大伯二伯那样借助家族势力以图一个舒服的工作岗位。一开始,可能只是洗碗钟点工这样的肮脏体力活。”墨兰宣布完对所有人的安排,也乏了,合上文件,说:“都各自去忙吧。”
两排人,灰溜溜的向门口撤退。
墨兰抬手,望一下表,打了电话让金自己来一趟。
金全身的擦伤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岳涛仍不放心,亲自把她送了过来。一见这双人进来时岳涛像疼媳妇一样扶着金,墨兰耸了耸眉,直接问:“岳大队,打报告没有?”
岳涛被她这一问,倒是惊醒,镇定地答:“打完报告上交了。”
“孺子可教。”墨兰点着头,心想,要是个个都像岳涛和金这么乖巧,自己和老公就不用天天操心这些闲事了,只不过自己会少了捉弄人的乐趣。
金羞赧了脸,把岳涛推出去,自己搬张椅子坐到上司面前,说:“笔,我已经让人带来了。”
在楚昭曼交出的所有物品中,墨兰最关注的其中一件,自然是费镇南送给她的那支钢笔。不在于笔的价格昂贵,在于这可以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定情之物。
指尖细细抚摸着金递来的钢笔外边,没有二想,她直接插进自己身着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明目宣告她与他的关系。
看到头儿对待婚姻恋情的大方和洒脱,真不是一般女儿家能有的仪态,金以为自己对于墨兰更是崇仰了。
“怎么说?”墨兰紧接问重点问题。
金点头道:“是这样的。我们请来的那个脑科专家,是国外的一名一流专家。当时我们给的报酬丰厚,我认为他不可能是对于我们的报酬不满意,才在私下里不对楚娇娇动手,却是把楚娇娇的病给治好了。”
“你这样说,是指这人仁心宅厚,所以不对幼小的女孩动手做坏事?”墨兰的手指头放在桌子上敲打,一边思索一边以自问的口气说,“感觉不大可能。我们要求他做的事情,也不是让他置楚娇娇于死地,只不过让他不要让楚娇娇用药,而且楚娇娇本身的疾病,属于心理疾患,不需用口服药。与他给楚娇娇开些维生素之类的药品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金顺着她的思路想:“头儿的意思是,这个医生很厉害,作为一个脑科专家,也可以把自闭症给治好了。”
“是。”墨兰反倒是被金这个话给点醒了,“一般来说,自闭症不是脑科专治的范畴。这个医生的来路,你能再查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