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若将真实意图写在案上,表面则继续规劝秦远。
两人在帐内演戏,帐外的踏实力明望着连片军帐,心中暗自思量,若是现在暴起出手,能否重创北境军。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北境军的核心不在这些士兵,而在那几十名真武和秦远。
不除掉他们,杀再多的普通士兵也没意义。
回首军帐,烛光将几人身影倒映在白色毡布上,雅若清脆声音隐隐传出。
踏实力明心中暗暗感慨:“唉,真是辛苦我这个贴心的女儿,要是踏实力松有她一半就好了。”
狼目转向秦远,其中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
“你在干什么?”
守在帐前的传令兵见他神色不善,方才又一直窥探巡防人员,心中起疑。
踏实力明斜视他一眼,眼神不屑。
“嘿!”
传令兵是个长着连鬓胡须,面色微黄的青年男子,他瞪大双眼盯着踏实力明。
“你鬼鬼祟祟的偷看什么!有我在你休想在这捣乱!”
“呵…”
踏实力明轻笑一声,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语气冷漠:“你想死吗?”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他真想一掌把这小兵拍死,在他心中,北境所有人都是背叛者,死不足惜!
“你!”
传令兵怒目而视。
“怎么了?”
恰在此时,巡查到附近的腾格尔注意到两人争吵,出声询问。
“将军!这人方才不停窥探我军巡逻路线,恐怕有所图谋!”
传令兵手指踏实力明,沉声禀报。
腾格尔表情严肃,这里是秦远军帐,容不得半点马虎。
“阁下虽说是客人,但也请守点规矩,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就凭你们?”
踏实力明狼目冰冷,在葛逻禄,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阁下请自重!”
腾格尔也有了几分怒气,好言相劝,这人却如此不识好歹!
“不要再来烦我!一群贱民!”
踏实力明语气嫌恶,不想再与他眼中的叛徒浪费口舌。
“混账!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