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很可爱的青年,一直掌握全局固然很帅,但偶然这样有些搞不定的青涩,更让人心动了。
阮兰宜拍拍胸口,“我请你吃,随便吃,想吃什么都行,我有很多钱的。”
“那我真是太幸运了。”
两人聊天完全没有营养,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甜甜的话把夏风都浸出了蜜意。
很多年之后,楚淮南都还会记得这个夏天平平淡淡的下午,两人初次约会的甜蜜的时光。
北京老莫餐厅,这座历史的见证者,静静地矗立在繁华的王府井大街。
大餐厅墙上挂着巨幅克里姆林宫油画,油画前有绿色的喷泉。
餐厅四壁是嫩绿色大理石,明亮的大玻璃长窗上,垂着白色乔其纱和银灰色天鹅绒的窗帘。
顶上是松枝、松果和雪花组成的石膏花饰。厅中间四根柱子上,包着铜片攒成的生气勃勃的鸟兽。
灯光昏暗而柔和,悠扬的手风琴声,仿佛穿越了时空。
两个人点了餐,就静静地坐在角落的窗边的一个桌子等餐。
桌上摆着锃亮的瓷器和鲜花,风吹动着天鹅绒窗帘和雪白的乔其沙,水池喷射出银色水花,耳边响起最流行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红莓花儿开》
“夜色多美好,令我心神往,在这迷人的晚上……”
阮兰宜神态悠闲地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周围,原来什么时候,中国都不缺有钱人。
外面的人,衣着破旧,一年吃不到一二次肉,骨瘦如柴。
这里大家西装革履,红酒牛排,高谈阔论,好像他们才配称之为国之精英。
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国人,至少要到几十年之后,才能偶然品尝这些餐点。
怪不得年代文重生,都要到北京,这里确实是值得人为之奋斗一生的地方,灵魂的归所。
阮兰宜轻卷起的袖子,露出玉一样白的手臂。
楚淮南的目光多次停留在那里,那里还有一个淡淡的青色印子。
都多少天了,那个印子还在,她的皮肤可真的嫩。
他到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他是怎么握住这玉一般的手臂,用力地按在她的头侧,不允许她动弹,她用力滑动,挣脱,翻身而上,一只手抓紧他的短发,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前……
喉咙剧烈地攒动着。
楚淮南用力一侧头,看着玻璃窗里倒映着一位连耳朵根都红了的青年。
阮兰宜晃动着酒杯,醒着那艳丽的液体,轻抿一口,“红酒真的不好喝呢?大概是我酒量不够大,所以我更喜欢米酒,啤酒,汽水,反正都是甜甜的,带汽泡的,更少女一些的饮料。
“那要一瓶冰汽水。”
“好啊,你要吗?”
楚淮南想说他不喜欢,但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阮兰宜直接将汽水倒进红酒里,然后轻抿一口,唔,这才对味儿嘛。
楚淮南有样学样,和阮兰宜喝同一种味道的汽水,似乎也变成了一种暧昧,她的唇印在杯子上,同样颜色的水被她喝进她美美的小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