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萧慕白掩上了房门的夏初,自然是没有听见他的这句呢喃。
他此时正转着手腕,看了看那道握痕,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萧慕白并未用力,但是他本就皮肤白皙,被握的久了,还是有些痕迹。
夏初不由叹了口气,醉酒后的萧慕白虽然万般可爱,但也着实是个磨人的小妖精,逼的他不得不拿针扎他,方才脱得了身。
见四周格外清净,便开口唤了声寒飒,许久未见动静,便作了罢。
本还想让他吩咐下人送些水来沐浴一番。
夏初仰头看了看夜色,被萧慕白这么一折腾,早已月上柳梢头,转身便回了屋子。
歇在榻上的夏初,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如浓稠墨砚般化不开来。
如今,梁国与西域的联姻他也准备插上一手。
而萧国的京城之中,至今还未曾收到秉文的书信。
进展,应该也是颇为顺利的吧……
而此时,身在茗湘苑的秉文,正品着茶和解纪明对弈。
秉文身旁的孔长辉则是坐立不安,唉声叹气。
解纪明正举棋不定,黑白子胶着在一起,正是关键的厮杀阶段。
待他犹犹豫豫的一子落下之后,秉文笑逐颜开的尾随落下一子,他才惊觉一子错,满盘皆输。
不由怨怼的瞪向了孔长辉,白了他一眼悻悻道:“都怪你。”
秉文爽朗一笑,提子数子。
解纪明却起了身,意兴阑珊道:“不下了,你什么时候送走这个叹气鬼再来寻我。”
秉文见着解纪明拂袖而去,对着孔长辉佯怒道:“都怪你,棋友都让你败兴走了。”
孔长辉扁了扁嘴,这能怪他吗?
秉文倒好,闭门不出,谢绝见客。
可这上门的人一个比一个官大,哪个他都开罪不起。
项承方虽为六品的太医,那也与他官阶一样,再加上他十天内都上门了四回,回回都要问一遍究竟那副骸骨是怎么回事。
胡映茂,三品的大理寺卿,每天都来一趟,趟趟都要询一声秉文公子今日审问吗?
霍天修,一品的九门提督,都派人传了两回话了,回问都要问问案子进展的如何。
可是眼前的这位正主,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双手一摊,天天和解纪明下下棋,和师忠飞改装客栈。
偶尔还去前厅参加一些感兴趣的活动,以诗会友,以琴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