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是顾虑太多,才会被这些蠢货带进沟里,先由着他们闹腾,看看宋清时的心意是什么。如果他做不出想要的答案,便执行最后的方案,把这个讨厌的世界毁灭,把所有生灵都杀了,消除所有正确和错误的答案,把宋清时的灵魂锁在系统碰不到的结界里,只能选择他一个人。
所以,他绝对不会失败。
皓龙在他越发温柔的笑容中,察觉危机,浑身僵硬。
凤君凑到它耳边,轻声问:你要吃老鼠还是腐肉?
老鼠,皓龙刚说完,感觉不对,立刻收回答案,乖巧答,不,小白要吃肉
凤君夹起桌上的青菜,用最慈爱的表情,最强硬的动作,一口一口地塞进它嘴里:小孩子不要挑食。
宋清时点头道:对。
皓龙不敢反抗,吃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天渐渐黑了,宋锦城说被蛇追得浑身疲惫,早早便去安歇了。
凤君说孩子都是跟娘睡的,不顾皓龙的反对,将它拖回了自己房间。皓龙尝试求救,然而宋清时一边看书一边告诉它:这世上没有做爹的敢不听娘的话,你安心去吧。
凤君的房间传来两声巨响,隔音结界落下,便再没有动静了。
宋清时躺在罗汉椅上,手里捧着话本,脑子里却是在思考那个本子上的内容,久久没有翻页。
凤君捧着碟冰糕走了进来,放在矮几上,发现宋清时又看书走神不留意身边事物,便坐在对面,放肆地打量隔了那么多年,他还是喜欢这个人喜欢得不得了,眼睛、鼻子、嘴巴、身子、皮肤,性格,甚至每根头发丝都喜欢
他的嘴角露出坏笑,悄悄地脱了木屐,将赤着的脚从红色纱裙下伸出,悄悄地勾上对方的小腿,用灵巧的脚趾慢慢地往上爬,轻得好像蝴蝶落下,待爬到大腿根部,见他还没发现,有点生气,便稍稍用力捏了把,然后迅速收回,端庄坐好。
宋清时吃痛,回过神来,发现凤君不知何时坐在对面,刚刚洗过的长发没有干透,随意披在肩上,长得几乎到脚踝,看着柔弱的身材却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红色锦袍,宽袍大袖,松松垮垮的,随随便便系着根腰带,勾勒出长腿细腰表情却很端庄,眼里带着几分不容亵渎的高贵,仿佛刚刚做坏事的人不是他。
天有点凉,穿太少会不舒服的。
宋清时果断给他披了件白色外袍,包得严严实实,半点都不准露在外面,然后抓了冰糕,尝了尝,再次为自己的味觉记忆愣了片刻,然后夸道:真好吃。
凤君倒也没指望他那么容易懂风情,他倚在桌上,似笑非笑地问:做爹的要听做娘的话?你听我的吗?
一波又一波的秋意,撩得心弦乱动。
宋清时被看得心慌意乱,不由自主道:听
凤君缓缓靠近,刚刚裹好的外袍,不知怎么又落了一半,他在耳边呵着气问:怎么听?
宋清时觉得他的气息都是熟悉的甜味,甜得他有点晕乎乎:你要怎么听?
话音刚落,耳垂便被舌尖轻轻舔了舔。
宋清时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低吟声,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那么敏感,带动着全身都有了奇怪的反应。
他有些畏惧这种感觉,想往后退缩,双手却被紧紧抓住。
凤君的力气极大,将他抱进怀里,按得动弹不能。
紧接着,整个耳垂都被含入温热的唇里,灵巧地玩弄,酥痒难耐
宋清时差点被他玩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想求饶,强忍着不肯说。
凤君终于放开了他的耳垂,拿过他刚刚抓冰糕的手,欣赏片刻,嗅了嗅上面好闻的药味,然后一根根检查着指头,轻声问:为什么不放玄火烧我?
宋清时解脱出来,松了口气:你会被烧伤的,我不想弄伤你。
凤君笑了笑,低声道:你的指头上有冰糕碎屑,我替你处理一下。
宋清时以为他要拿手帕擦拭,顺从地将手递上,没想到他将指尖放入了嘴里,用湿润的气息一根根地席卷每寸肌肤,品尝着上面残留的甜,凤眸里却是说不出的欲望,仿佛在品尝更有意思的东西,看得人浮想联翩。宋清时惊呆了,试图把手抽回来。可是,只有筑基修为,从没炼体的小修士,在不愿意用体内双火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抗拒,他的微微反抗更像欲拒还迎,只会勾起残忍凶禽的兴趣。
十指紧扣,被按在椅背上,没有拒绝。
凤君靠近他的脸,吐出的气息几乎贴近唇边,距离不足半寸,总结:你很美味。
宋清时想了想,问:凤君,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凤君愣了愣,不解地回答:二月十四。
贪婪的吻随之覆下,强势地撬开齿间,寻找着更多的美味。
宋清时放弃了挣扎,尝试承受着所有的一切,随着熟悉的感觉到来,他渐渐地放松下来,开始顺从,并享受起这个甜美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