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不但嫦娥两个危险,布梭不是阳关对手,更是危险。稍有挫败,便会导至全军大败。因为,射日军能征惯战之将,就只有一个后羿未上阵了。
后羿是一军主将,要压住阵脚,防止太阳军大队冲来,根本就无暇上阵,只希望嫦娥、青女、布梭三个,有一人获胜。
布梭这时也知道自己惹出阳关不好。自己胜负,关系到全军命运。于是,用尽平生所学,抖擞精神,大战阳关。但因双方武功悬殊太大,自己终非阳关对手,斗了一刻,已中阳关一刀。虽然未受重伤,手臂研了一道口子。
再偷眼看嫦娥和青女,见两个额头冒汗,热汽上腾,再战一刻,便有被擒危险,急得大叫道:“阳关小子,我与你拼命。………”
正在这紧急关头,听一声安慰道:“不要拼命,有本运粮官在此呢!”
“呢”字一说完,却见水鸭从空而降,出其不意抓住阳关,掼回敌阵。
布梭大叫道:“水鸭快救军师两个。”
水鸭道:“这个自然,你回阵去吧。”
水鸭抓着阳关,为什么不把他宰了?其实水鸭武功虽比阳关高许多,也不能轻而易举地抓住他,只因当时阳关见布梭巳处下风自己胜利在即全付精神集中于布梭,不防水鸭突然偷袭,抓到背后。
水鸭有自知之明,把阳关当作一块火炭,迅速抓起往外掼,便可不至伤手,如果抓住不放,不说一个极高武功之将,就是一条小蛇,一只小狗,一个花猫,你没有一下捏死他的把握,抓住它不放,也会垂死挣扎,拼命反噬,何况阳关。
却说阳关被水鸭出其不意抓起掼回阵中,恼羞成怒,气冲斗牛,还想冲出去与水鸭拼命。独木知其意,忙把他拉住道:“水鸭初到,锐气正盛,我你二人齐出,也未必能胜他,何况布梭伤不重,还会来助呢。若有些差池,牵动全军。让他与青木先斗,他如非青木对手,让青木像宰西斗和西戽一样,把他也宰了,不更方便吗?”
阳关笑道:“军师真会借刀杀人。”便不再出。
布梭见阳关不再出,自己便退回阵中包扎伤口了。
再说水鸭把阳关打发走后,走到青木面前拱手道:“敢请大仙先通姓名。”
青木这时眼见就在片刻间可把嫦娥和青女两个擒住,至少可以擒住其中一个,正暗暗欢愉,却想不到这关键时刻,来了一个武功非同小可之人,一招把阳关掼回阵中,暗吃一惊。心道:正因为他武功高,我先在精神上给他一个下马威,煞煞他威风,于是,瞥一眼水鸭道:“我正要请这两个美人儿回营消遣,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罗嗦?”几个手毫不迟缓地进攻嫦娥两个,甚有不把水鸭放在眼里之态。
水鸭见他不可一世,冷笑道:“我虽然不知你的姓名,却知你的底细。”
青木听了水鸭这句话,面如土色,暗暗吃惊。难道他真的知道我底细?不,不可能!连太阳帝虞舜,太阳神羲和也看不出破绽,他难道有火眼金睛不成?千万别上当。于是,鼓着两腮,并不答话。
水鸭这时真是密封蒸笼,气无处出,把肚子也逼爆了,大喝一声:“长!”从五指中生出五把寒光闪闪,玄人耀眼的利刀来,然后对嫦娥和青女道:“你二人退回本阵,让末将收拾这妖精。”
青木见水鸭亮出几把明晃晃,冷森森的刀来,而且,叫出“妖精”二字方才吃惊。果然他知道我根底,看来必须与他周旋,待结拜兄弟前来再作道理。只得拱手对水鸭问:“你是何人?”
“你先前不答话,这时何必多费唇舌!先把你的根枝削光,再告诉你未迟。”
原来水鸭看出青木是东方一个古树精。他生出的手,便是树枝。还可以生出无数脚来,便是树根。又知道金能制木,因此亮出自己征战以来未曾用过的削物刀。
青木见了自己的克星,哪有不怕之理。又听水鸭说出根枝二字来,怕他当着两军将卒说出自己底细,倏间变惊为怒道:“本大帝岂怕你区区之术!”将身一矮,缩回尺余,“嗖”的一声,滚向水鸭膀下,欲出其不意,从水鸭膀间突然伸高,冲撞他阴囊,置他于死地。
两路军兵见青木如此变化,都吓得目瞪口呆。因这种能伸能缩的法术,非有玄功变化之人不可为。
特别射日军将卒,怕水鸭不是他的对手,更是全神贯注。
水鸭身经百战,久在疆场,临阵就变,自有奇谋。青木纵有千变万化之术,自己又怎会上当。见青木滚到膀下,腾空一跃,到了半空,头向下,脚向上,急速而下。手中削物刀毫不犹豫,快如闪电地对准青木之手上下猛削。
青木想不到水鸭应变如此奇速,自己已经伸高,来不及躲闪,被水鸭手起刀落,削断了几个手。
说也奇怪,青木的手被削断,却无血出,而且,顷刻便可长出来。削一个,长一个,片刻便削了满满一地。
两军将卒,见此奇变,尽皆骇然。
青木却对水鸭笑道:“玩得如何?”
水鸭沉思,我削了你的手,会重新长出来,何不削你的脚?不答青木之言,一招趟地功,滚到青木腿旁,两手乱挥,刀锋猛向,削他腿脚。
青木似乎早看透了水鸭用意,不躲不闪,只叫声:“生!”便长出密密麻麻的脚腿来,何止千百个。任水鸭削断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