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认为坚守待变,一定有效。羲和只得暂用此计。连续几天,派探卒出去,都仍然见水鸭旗帜在前。羲和只得另想良策。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却有一个报卒惊惊惶惶撞进来,跪下启禀道:“报告元帅,发现后军方向有一军匆匆而来。”
“是什么军?”
“不……不知道。”
“粪桶,推出去斩了!”
羲和喝了一声,便与青木、独木、阳关几个,急急到后营列阵相迎。
刚列好阵势,又有探卒上前报道:“启元帅得知,来军是子葵日总督万般。”
羲和大惊失色问:“本帅未曾调他,他为什么弃了子葵日,领军前来?”
独木道:“把他叫来一问便知。但防其生变,赶快令万般在五里处扎营,命他一人前来。”
羲和只得按独木之计,传令下去。
万般见羲和命令自己在五里外扎营,吓得面如土色:他明明令我军速救援,为什么要拒我于五里之外?但军令难违,虽然猜不透,也只得先把军队扎住,瑟瑟缩缩地去见羲和。
万般进人羲和营中,见壁垒森严,守御坚固,似是久未出战之态,更是惊惧。这是怎么一回事?太阳军未呈一点败象,为什么令我倾日之军前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军帐。见羲和全无表情地坐于帐上,立即有惊惧之感,无可奈何地跪下道:“子葵日总督参见元帅…”
万般只说了半句,羲和面黑如炭,脸沉似水,满脸杀气地问:“无故领军前来,所因何事?”
万般四股发抖,身体打颤,牙齿打架,咯咯地响。过了半天,才安定一些说:“不是你调我?可有你的令箭和印鉴啊。”
羲和一听,心知有异,大喝一声:“把令箭和印鉴拿来!”
万般急忙呈上。
羲和看过,令箭和印鉴果然是自己的,没有丝毫破绽。还有两行调令,也是自己笔迹,只见写道:
子多冬日总督万般:我军被困甚急,火速倾全日之军,兼程前来救援,不得有违。
并签有太阳军元帅裁和的字样和印鉴。
羲和拍案怒起:“本帅中水鸭之计矣!”接着对万般道,“你把详细情况说来。”
万般战战兢兢地说:“前五天,本督正在府中理事,有一个自称太阳军西戽之人,拿着元帅调令和印鉴、令箭,催小人领兵前来救援,小人仔细盘查,毫无破绽,又取出令箭和印鉴仔细审视,也无疑点,只得倾子葵日之军前来效力,岂知……”
羲和垂头丧气,如丧考纰,如泄气之球,坐到虎皮交椅上,喳啦一声,坐断两条椅脚,向后翻倒。
独木和阳关急忙上前扶住。
羲和良久才恢复原状,痛心地说:“只怕子葵日已毁,你军回去也无处栖身了,就留在这里吧。”
独木问“羲元帅估计……”
羲和说:“水鸭料知我军无战将能胜他,不敢轻易前去挑战,因此,命布梭虚挂他的旗号,守在前营,他却假布梭之名,声称运粮,瞒过我军,却绕道去智取子葵日”
“他怎能得到元帅的印鉴和令箭?”
“难道你忘记西戽叛变之事?”
独木、阳关、青木一听,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我们马上列阵挑战,将射日军杀个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羲和点头,怀满腔愤怒,领兵出营。但在这里得先交代一下水鸭之事,既要各表一枝,又要殊途同归,免于读者看了,有头无尾。
却说水鸭战胜青木,回到营中,知道西戽来投之事,便去搜查他的行囊和住所,军卒便连西戽的令箭和带有印鉴的文书都交给了水鸭。水鸭便照印鉴造了一个太阳军帅印,摹羲和墨迹写了一份调令,才对后羿献困敌而运粮之计,去破子葵日。
水鸭领着大军,绕近道而去。离子葵日千里之遥,便即驻扎,然后派一个像西戽相貌的军卒,如此这般地交代一番,命他把自己摹写出来的调令和令箭送到子葵日总督府。果然子葵日总督万般看不出假来,马上倾调全军去救羲和。
水鸭见万般带军离开子葵日,自己便让自己军兵穿上子葵日军兵衣服,打着子葵日军旗号,赶往子葵日。
子葵日官民以为是自己军兵退回,不加防备,被水鸭突然闯进去,毁了子葵日发光机关,然后,用射日箭对子葵日乱射。只一刻功夫,把百里直径大的子葵日毁为乌有。
不费吹灰之力,便毁了一日,水鸭道:“我军应急速赶回去救主力大军。因为,万般军一赶到太阳军中,羲和便会看破本官计谋,往攻我军。”
众人不敢多言,跟水鸭兼程凯旋。
水鸭赶回到射日军大营,已经迟了一步,两军厮杀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