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可以找我裴家的族人,商量下,你给银子,他们干活。”
“行,你既想考取举人,离秋试不过二三月,还得努力,这些事都交给娘了。”裴钱氏官家小姐出身,读书明理,又经过苦难,自然难不倒她。
东安府·张府
卵石甬道,正房飞檐壮观,室内侈华,图书琳琅,张玠玉接过参汤喝了一口,和李文镜对弈,这盘棋已弈至中盘,这时就有着人匆匆拿来了信件,送到了张玠玉的面前,禀报:“公子,江平县有紧急消息传来。”
“江平县巡检,剿灭长存已久悍匪黑风盗,县中秩序为之一安!”
“什么?”张玠玉脸色一变,接过信件,撕开一看,顿时大怒,对李文镜说着:“江平县巡检和着裴子云敢灭我黑风盗,当给个报应。”
李文境思索了一会:“此子可能是松云门的人,又中了功名,现在办了这事,已入了官府之眼,巡检更是官身……”
“区区一个秀才和从九品,又能怎么样,再说我们还能忍了?”
“要是外人看见我们忍了,怕以为我们软弱,这就不行了。”
“公子说的有理,不过直接动手反噬很大,不如使计灭之。”李文镜听了,呆着脸沉思,说着。
“何计之有?”张玠玉精神一震。
“巡检是官身,再小也是朝廷命官,有着直接官气,必须徐徐图之——引诱他,误导他,败坏他,直到劫数到了,身败名裂。”
李文镜望着窗子,眸子晶莹生光,说:“我们道门,千百之数,不就是这样操纵凡人的命运?”
“真的图尽匕见,那是不得已或关键时。”
张玠玉拊掌笑着:“就是这话,不过使人有些郁闷,这裴子云呢?”
“裴子云我查了,的确祖父算是官宦,但最高不过七品,而且其父还在前朝有着罪名,现在根基是没有了。”
“能依靠的不过是一个秀才功名。”
“这就必须釜底抽薪,想办法让此子恶了教喻,教喻虽不能直接革了此人功名,但可以上书学政革掉,没有功名,到时就可差人,暗中绑着家眷诱来,公子想杀想辱都可随意。”李文镜一摇折扇,淡淡说着。
“教喻清正,不是我们的人,怎能使得革了这裴子云功名?”
“就因清正,眼里入不得沙子,这里面就可入手。”
“至于松云门,就是赵宁与此子有点渊源,只要没有修法,就不算道门的人,使计杀了就杀了,谁会为他出头呢?”
这李文镜低语,张玠玉倾听,神色不动,听着听着就有些意动:“好!李先生真不愧大才!”
说着“啪”一声,打死一只花脚蚊子,喊着:“李愧,李愧!”
只稍过了一个呼吸,就听着敲门声,就有着一个魁梧男子推门进行来,一言不,垂手站在一侧听着。
“李愧,去把唐真,他在我这里快活不少时间了,也应该干事了,给我叫来,我有事安排。”
“是公子!”
东安府·曦春园
东安府长街每当入暮,行人摩肩接踵,最东端,是官绅的府第,多有各式花木扶疏的小花园,曦春园内部,重门叠户,贯穿的走廊四通八达,进入宛侧身迷宫,最有意思的却是暗道,似乎通向长街东端几处。
一座小楼,花木映掩,其中一张大床,里面被子翻腾,好一会就有着几个女声娇呼:“公子厉害,公子厉害,饶过小奴吧。”
“啊呀”只听声音被堵住了,又听着有着几个女子嬉笑,就在这时,就有着敲门声音响起。
“咚咚”这时,唐真正在极乐,有着人打断,不由大怒:“谁?”
“是我!”这时,就有声音传来,这声音唐真很熟悉,是张玠玉身侧侍卫李愧的声音,这人是张玠玉心腹,此时来呼唤,必就是有着大事,因此就掀开被子,准备着起床。
几声娇呼,随着被子掀开,是几只少女少妇,白嫩光滑,正和唐真纠葛在一起,这一掀开,都脸红了起来,羞涩非常。
唐真跟着李愧到了房间,通了一条地下通道,等出来时,就已经是张府,再转折过来,入目就是张玠玉和李文镜下着棋。
唐真进到房中,李愧就出门而去,将门带上了。
门一声给关上了,窗户透着光进来,张玠玉就悠悠说着:“唐兄,这温柔乡,还享受的快活罢?”
唐真说不出话来,就见张玠玉又说:“普通女子就罢了,尝了下,就算了,青楼里也不缺这乐子。”
“可与你翻滚者,都是良家大户家的媳妇,小姐,说不定平时还见过礼,这偷情的滋味就美哉了吧!”
唐真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要不是这样,自己哪轻易陷进去?
张玠玉这时,笑容转成冷峻,眸子带着幽幽的光,说:“你福既享了,那就得给我们办事了——听闻你也在江平县,并且和裴子云还认识,我却有事要吩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