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侍卫应着转身,踩在雪上,清理着,只听噗噗声不绝,每个尸体都刺上几刀。
偶有没有死透的,出了短暂惨叫,变成了寂静。
“敌之英雄,我之贼寇,我之英雄,敌之贼寇。”
说实际这些人以军人的标准来说,非常不错,裴子云怅怅的看着,命着:“我们回去,太子在等着我们!”
太子府
原青色琉璃瓦的太子府,今日变得银装素裹,但路面扫过了一次,只有薄薄一层,余下的积雪都拥堆在角落或墙根,沿道立着亲兵,门口侍卫更是身着铁甲,铁甲下穿着着厚厚的棉袄,还冻的满脸通红。
雪踩着上去嘎嘎作响,一个穿锦缎罗衫管家,戴着貂皮帽子,手上几个玉扳指,身上鼓鼓,似乎穿了棉袄,带着一些傲气,抵达门口,正迈步要出去,一个侍卫拦住:“李管事,今日太子府戒严,许进不许出,还请回去!”
听到这话,管事瞬间勃然大怒:“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奉太子妃命令采买用品,你们怎敢拦我?”
管事骂着取出太子妃令牌训斥:“太子妃令在此,都给我滚开。”
侍卫面面相觑,面露难色,到底不敢硬拦,就在这时,突一个声音冷笑:“采买用品?是闻到了味道逃吧?”
李管事又惊又怒,回过看去,见裴子云领着一个姑娘入内,口中还说着:“太子已授权,把这人拿下!”
“不,你怎可抓我,我是娘娘的人。”管事大声的喊着。
“拿下!”
管家还要挣扎,跟着厮杀过的一个侍卫神色冰冷,一记耳光就打了上去,只听”啪“一声,牙血就喷出,他摔倒在地,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
衣服也松了,一些银票洒落在地上,管家脸上都是血,挣扎去捡银票。
“绑上。”两侍卫扑上去将人狠狠绑上,裴子云抽出银票看看,有十两一张,也有五十两一张,最多的是百两一张见票即付的最高额银票。
点了点,裴子云冷笑:“七千三百两,太子一年不过二万两,你有什么能耐,身家七千三百两?”
“你平时挖了太子多少墙角,又得了外人多少卖主钱?”
“拿下,先关押起来!”裴子云领着女史入得太子书房。
此时下着雪,太子书房内几个兽炉点着,暖洋洋,太子却坐立不安,身着常服,时不时用朱笔在纸上勾勒,又随手涂掉了,这时一个太监声音禀告:“太子,真人回来了。”
太子脸上不由一喜:“快,请着进来。”
裴子云入内行礼,太子脸上带着一些红润:“别行礼了,坐,情况如何?”
“太子,这次引到了四十三人,只是都是死士,拼死不降,已尽数伏诛,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裴子云欠身说着。
“这些人极难培养,现在死了,想必我兄弟也要心疼许久了。”太子欣喜说着,接下来又问:“内奸呢?查清楚没有?我要都揪出,千刀万剐才解我之恨。”
太子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一些铁青,是恨极了。
“殿下,汇集了册子,女史已将名单收录,确认无误。”裴子云说,话音刚落,女史就将着名册递上。
“什么?”太子拿名册一看,一时间整个人有些晕眩,李管事在内,还有几个都是太子妃调出去的人,更有个是太子妃身侧亲密的人。
“太子,我们回来时,李管事想要取着金银出逃,被侍卫拦下。”裴子云献了上银票:“当场搜出七千三百两!”
“不仅仅这样,根据我们调查,李管事在外面还买了三顷地,京城郊区地贵,折银三千两。”
“除此还有着几处店铺,这时间尚短,就不能一一细查了。”
太子接了,只一点,就脸色更是铁青,皱着眉喝了一口茶,定着神,似乎想心平气和,可是额上青筋绷胀,腮上肌肉时而抽搐一下,终忍耐不住,“啪”一下拍在桌上:“拉进来。”
“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冤枉,他们联手冤枉我。”李管事才一进门就连连磕。
“冤枉?这样多银子,这样多地契,这样多店铺,也是人家冤枉你?”太子厌恶的一挥手,只见一个侍卫端上一个盘子,盘子内装着地契店契。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都是太子妃指使小人啊。”李管事见着太子脸色,就大声说着。
“太子妃?”听着这话,太子身子都颤抖,脸色涨红,一脸不敢置信,自良娣入府,自己多有宠爱,太子妃处很少去了,难道是……
“太子,别听这人挑拨,这种为钱卖主的人岂可相信。”裴子云冷冷看了一眼,冰冷冷说着:“为了避免再口出污蔑不道之词,还是尽快处置了再说。”
听着这话,太子渐渐领悟,回转颜色,太子妃哪怕有嫌疑,现在也万万查不得,要不就是大炸弹——太子连太子妃都离心离德,又怎堪为万乘之君?
这样想着,太子就变了颜色,看向李管事,“咣”的一声击案而起,五官狰狞:“你卖主求荣不说,还敢在这时挑拨孤和太子妃,真是活到头了——来人,行家法!”
太子这一命令,一时间杀气腾腾,随喊声,十几个侍卫蜂拥而出,片刻将一行人押到了雪地上。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