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殿下送去的贺礼必定会成为出类拔萃的那个,加上陛下因为和亲一事本就对殿下有些愧疚,这补偿想来是不会少了。”
“殿下是女子,哪怕加封再过也没关系,不会有人因为您的身份而怀疑您想做的事。”
陈舟看着唐清璃,接着说:“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地方便是我们可以安心发展自己的势力,自然也可以潜伏下来,等到合适的时机再一举夺下那个位置。”
“坏事便是陛下不缺皇子,除了早夭的那几位,陛下如今还剩下十二位皇子,年龄最小的也才三岁,只要有皇子在,朝臣大多都不会拥护您,除非您有足够的权柄和兵权。”
唐清璃听着他的话并没有插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接着往下说。
“朝廷上是由我们的势力,只不过您之前并没有过多启用,属下觉着,如今也不用都启用,而是让他们继续在那个位置上坐着便是,等到有机会了再推上来,才能够有不一样的效果。”
“至于兵权,属下斗胆,殿下该考虑考虑扩张公主府的侍卫了!”
陈舟说完这句话便直接跪在了地上,他这话说得隐晦,但其实想法与韩霜锦不谋而合,唐清璃该豢养私兵了,手中要有属于自己的军队才好办事。
或许不能称之为私兵,应当是属于自己的暗卫。
飞鱼楼一事到如今许三归与陈舟都还不知晓,就连韩霜锦她也没说,知道的只有枳橘灵芝还有谭诚,毕竟这几人是自己一直带出来的。
飞鱼楼虽说看起来很厉害,但里面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拿银子的亡命之徒,那些杀手根本不可能对自己完全忠心,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故而唐清璃不会将他们彻底收编为军队。
至于韩霜锦,她手底下有个於芥兰,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若是真的就这么让他闲着,那确实是有点辱没人才了。
所以唐清璃从心底里便是知道他们考虑的没错,也一直在想此事究竟应当如何进行会更稳妥一些。
韩霜锦如今是自己的“挚友”,父皇也必定会知道此事,她爹爹之死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南安帝也肯定知道此事,再加上今年她又研制出了琉璃纱,这皇商的名号必定依旧是她的。
如若不然,怕是要让唐清璃寒心。
故而唐清璃对韩霜锦陪自己入京一事丝毫不慌,这铺子如今还有分成是自己的,那自然便是自己的东西,想来那些有眼色的皇子也不会插手,否则,就别怪她直接动手清理门户了。
“你说的没错。”
唐清璃的手轻轻地敲打着茶几,淡淡地说:“只不过此事,孤已经有安排了。”
“此事事关重大,敢问殿下究竟是如何安排,安排给了谁去做呢?”
陈舟听了这话有些疑惑,他抬起头,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却又不敢肯定。
“我。”
韩霜锦顺理成章接过了陈舟的话,笑着说:“陈公子别忘了,我手底下还有一个於芥兰呢。”
“罪臣之子!如何能够!”
果不其然,韩霜锦刚刚说完这句话,陈舟便直接炸开了锅,这於芥兰凭什么?!他父亲与外邦有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若是把殿下的私兵交给他,今后若是出问题了,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做错事的不是他,而且他护卫边疆的时候,你好像也只是一个只会写文章的书生。”
韩霜锦抬眸,语气突然变得犀利,显然是被陈舟一句罪臣之子惹恼了。
“这如何能够一样?!”
陈舟听了韩霜锦这话也不乐意了:“还请韩东家不要一概而论!”
“哪里不一样?”
韩霜锦懒懒地靠在了一边的方枕上,看着他说:“你上过战场吗?你杀过人吗?我猜都没有,如果有的话,你就不会站在我面前和我这么说。”
“於芥兰你了不了解,我不清楚,但是我想你应当了解每一个南朝人都痛恨外邦入侵一事,不仅仅是我,你也一样,所以你在听到我说於芥兰的时候,第一反应才是这样。”
“本来就是。”
陈舟咬了咬牙,愤愤不平地说:“他的父亲身为将军确实要了外邦女子,而且还养在将军府外,这其中有多少猫腻谁知晓?是他辜负了那一众将士的心!”
“你也会说,是他父亲,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