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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从才事事都为徐清丽考虑,徐清丽却是听完墙角会后,气得连肺都要炸了。
同样也什么都听到的小雅,也很为自己家的小姐不值,在她身后小声抱怨,“小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的,奴婢真没想到宸郡王居然是个克妻命,你还有三天就要嫁过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徐清丽毕竟太年轻,又不是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宅大院长大,心性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单纯,回头狠狠白了贴身丫鬟一眼,“谁说你小姐我不生气的,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不嫁那个克妻的霉晦鬼。”
称当今唯一的王爷为霉晦鬼,小雅吓的脸色都白了,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叮嘱徐清丽,“小姐,以后这样大不敬的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徐清丽也不知道是觉得小雅叮嘱的对,所以默认了;还是说压根本没在听她说,反正就是没说话,闷着头朝前走去,哪里还有不久前在赌坊里的半分霸气。
绝世的好良人一下变成了避恐不及的霉晦鬼,这让她如何接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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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瞳在船舱里等去码头补充干粮的紫菊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最近打喷嚏的频次高的有点离谱,却又不感冒,让她不得不去想关于打喷嚏的迷信说法。
也许真的是随着她悄无声息的离开,暮雪瞳这个名字被人提的次数太多,导致她这样高频率的打喷嚏。
紫菊很快就回来了,脸色却很难看,一点都没有暮雪瞳给了她五百两,让她上岸买东西,听到找零都归她时的激动,脸沉的乌云密布,很快就有一场大暴雨就下下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沉着张脸是有人骗你钱了吗?”暮雪瞳和她开起玩笑。
没想到她的一句玩笑,却让紫菊眼泪哗啦的就滚了下来,“小姐,没人骗我的钱,是有人骗了你的感情。”
“哦。”暮雪瞳拿过丝帕替她擦拭了下眼泪,“说来听听呢,上岸都听到了些什么,是谁胆子那么大,是吃雄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欺骗你小姐我的感情。”
“还能有谁啊,不就是姑爷。”
“訾容枫?”暮雪瞳现在对紫菊的那声姑爷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一听到,就会跳出那样一张举世无双,清俊隽秀的脸,“他怎么了?”
嘴上虽在问着,心里却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慕容南诏在她登船前,又让她写了封信,信的大致内容,他已经告诉了她,至于怎么写就看她自己的。
有些话,多说无益,拿过笔,扬手一挥,落笔下去,纸白墨黑,就只有很简单的一行字。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信早该到訾容枫手里了,他到现在才恼羞成怒的要休了她,说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訾容枫是谁?
身世虽尴尬,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这样高高在上的富贵人,和她这样的人本就不一样。
“他要娶侧妃了!”紫菊在说到这个消息时也不哭了,暮雪瞳甚至听到了她磨牙的声音,好像那个即将被訾容枫迎娶进王府的侧妃要站在她眼前,她肯定会扑上去咬死她。
“哦,就这个消息啊。”暮雪瞳很平静,“他是王爷,府里本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这个道理,奴婢懂,奴婢记得很小的时候,奴婢村头的二狗子都瞎了一只眼睛,就因为家里有点钱,就有一个正妻,两个小妾,更不要说像姑爷那样的人。”紫菊的小脸上依然很愤愤,“可是小姐您和他结婚才几天啊,他就要纳侧妃,奴婢是为您不值和伤心。”
“紫菊。”暮雪瞳很平静地对紫菊招招手,“你过来呢。”
紫菊走了过去,眼眶还是通红,“小姐,奴婢知道您有很多事情都不告诉奴婢,不让奴婢知道,是为了奴婢能少点危险,可是奴婢就是觉得姑爷其实挺好的,如果你在府上,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娶侧妃的。”
暮雪瞳拉上她的手,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你刚才也说了,不会这么快的娶侧妃,那说明,他肯定会娶侧妃的,而且不可能只娶一个,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既然肯定是要娶的,时间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紫菊被噎住了,心里不服气,还想开口,暮雪瞳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又说:“紫菊,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
她狠狠心,逼自己违着心,说出接下来的话,“像訾容枫那样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一个女人过的男人,我不要了。”
某一天,当她这番嫌弃某人的话,无意间落到了某个被嫌弃的人的耳朵里,那个莫名其妙就惨遭嫌弃,而且被嫌弃的有一点没道理的男人,当即横眉怒目,勃然大怒,“说的什么混账话,谁说我一辈子不是守着一个女人过的,你让我守着两个女人过,我才不想活了!”
当然了,这还是后话。
紫菊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不准自己丈夫有三妻四妾的话,她的思想封建,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忙伸手捂住暮雪瞳的嘴,“小姐,以后这样的话不能再说了,不然就是犯了妒忌。”
“什么叫犯了妒忌?我这绝对就是真妒忌!”暮雪瞳坦荡荡,一直努力保持平静,也紧绷了很久的精神,忽然就想放松。
不管是放松心情,还是身体,最好的东西,就是酒精,这一点,古代和现代倒是出奇的像。
紫菊看着暮雪瞳的喝法,不由得就心惊胆颤,伸手去抢她手里的酒坛子,“小姐,你别再这样喝了,要真醉酒了,可再也没有姑爷给的那上好的醒酒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