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秦拔高音量,大声应和道。
我这名字是有多好听啊,叫个不停,就不能让人歇歇?
“秉文师弟,是我的错,你可莫要责怪周小郎君!”罗时镇又行了个礼!
这下,周雁秦的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
“知道是你的错,你就麻溜的告辞呗,咋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啊?”
还不等周秉文训斥,他又开了口。
“这是你求人家办事呢,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你不告辞,还非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干嘛?觉得我老师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是吧?”
周雁秦越说越恼火。
“看你今天做的这事儿,一环套着一环,人也挺聪明的呀!
我看啊,你就是聪明过了头,有这心机,去找你爹啊,去找你族里的人啊,命运不公,你就学着反抗啊,为难一个外人,算是怎么回事?”
周雁秦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还一日看尽长安花呢,就你?人家都是,纵使浮云蔽天日,我亦拔剑破长空。
你呢?今日之前,你可努力过?你这膝盖是有多软,你这眼泪,又是有多廉价?”
罗时镇攥紧了拳头,忍不住嘶喊道:“你别说了!”
“我就说,全天下就你是聪明人是吧?就想着不劳而获,还想用流言裹挟我老师,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也就能骗骗,我这个无知的小孩儿了!”
周雁秦的嘴,跟淬了毒似的。
“你懂什么,我母亲得了嫡子,怕我挡了幼弟的路,处处搓磨于我,我父亲呢,还活在我嫡母,给他编织的美梦里,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罗时镇眼睛赤红,声音里满是自嘲。
“我只是想给自己,找条出路,我又有什么错?”
“是是是,你可怜,你最可怜,行了吧!”周雁秦冷哼了一声。
“不,我不可怜!”罗时镇大声吼道。
“你不可怜,行了吧!”
周雁秦阴阳怪气的说道。
看着罗时镇,气的浑身发抖的模样,赵变生怕他,下一刻就撅过去,连忙过来捂住周雁秦的嘴,“小表弟耶,你快别说了!”
“赫延兄!”孙玄机提醒道。
李赫延却装作不懂,“小辈的事情,就让小辈自己解决,咱们这些个老家伙,还是莫要徒惹是非了!”
周雁秦不服气挣扎着,赵变手忙脚乱的制止着。
可一个肉墩墩的白胖小子,挣扎起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按的住的!
他挣扎出来,嘴巴呸呸呸了几下,鄙夷地看向罗时镇。
“怎么,这点儿话,就受不了了?你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差了,不是一直被搓磨吗?这点脸色都受不了,看来还是磋磨的不够!”
周雁秦忍不住冷笑出声,嘴巴却没停下。
“不是自诩满腔热忱吗,不是觉得谁都是你的绊脚石吗,那你倒是自己踢开它啊!
你自己都不敢,为自己争取,却要别人为你争取,凭什么啊,我老师欠你的?”
又是一长段的输出,周雁秦喘着粗气,忍不住给自己顺气,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一时之间,房间里一下子寂静了,众人面面相觑,罗时镇却低下自己的头颅。
“我受教了!”
过了一会儿,罗时镇向周雁秦,行了个礼,转身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