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悦在那边拍手大笑:“好,好,小师叔,真厉害。给它身上粘满树叶,让它穿一件绿袍!”
三名保安站着看热闹,看得目瞪口呆。萧然轻盈地站在一棵大树上,稳稳地踩着一根横伸出来的树枝,手中握着一把树叶,一片又一片飞向那条狗。黄狗看来是被吓昏了头脑,只知道在花园里转圈,却不知道逃出去。
萧然开心得手舞足蹈,嘴里不时发出嗬嗬的吼声。
于是狂吠声、保安的赞叹声、泽悦的大笑声、萧然的呼喝声响成一片,一个花园沸反盈天,热闹非凡。
萧潼暗暗抚一下额头,天,这家里有了这对活宝,简直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他突然出声断喝:“然儿,你还没玩够?多大了还这么玩?”
萧然正玩得兴起,被他一吓,几乎站不稳从树上掉下来。瞧见义父与哥哥都在看着他,他连忙飞身落下,伸手往狗的方向一挥,狗身上的叶子稀里哗啦全部落地。那狗好像突然被解了束缚,掉头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萧然知道自己兴奋过头,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义父与哥哥的眼睛,心里惴惴,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屁股:“爸,哥……吵到你们了?”
泽悦见萧然被喝斥,也乖乖蹭了过来:“师公、二师叔。”
萧潼瞪着萧然:“当自己是七八岁呢?玩疯了,回来这几天连书角都没翻一下,净顾着玩了!去自己房里反省,三十板子!”
见哥这样“铁面无情”,萧然嘴里发苦,求救地看看萧远山。
萧远山善解人意地劝道:“潼儿,算了,大过年的,就饶了他吧,图个吉利。”
萧潼心道,离过年还有两天呢,这死小子,自从上次挨了三刀六洞后,家里人人把他宠得捧在掌心,百依百顺。现在他越发得瑟了,再这样下去不知会无法无天到什么程度!
他依然阴着脸,狠狠盯了弟弟一眼:“爸说饶了你,那就不打板子了,自己回去跪着看两个小时的书!”又转向泽悦,“小悦,你也去,顺便监督他!”
两位绝色少年面面相觑,不敢有二话,乖乖应了声“是”,灰溜溜地走了。
萧然从书橱里拿了本书,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泽悦体贴地给他开了空调,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故意逗他开心:“小师叔,再过两天就过年了,你可记得要给我什么?”
“什么?”萧然不解。
“压岁钱啊!”泽悦笑嘻嘻地道,“家里人人都是我长辈,都要给我压岁钱,你是师叔,当然不例外。”
萧然抬了抬睫毛,眼里飞快地溜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哦,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是你小师叔啊。”
泽悦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
萧然突然脸一板:“很好,既然我是你师叔,我就要来跟你算账了:期末考试你几门功课没考满85?”
泽悦一脸苦相,惨了惨了,没想到他在这儿等着我呢。“……呃,有三门没考满。”
“总共差几分?”萧然斜睨着他,笑得象个抓住狐狸的猎人。
“总共……十分。”
“哈哈,十分,一百藤条。怎样?我这当师叔的要不要跟你算算?”萧然挑了挑眉,表情有些阴森。
“不要,不要。”泽悦连忙摇手,“算了,算了,我也不要压岁钱了,咱们两清。”
萧然大笑。
热闹的新年在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中度过,年初八是萧楚云与上官紫夜的婚礼。楚天暮父子都来了,今天是先在萧家办酒,楚门的盛宴等回s市之后再办。
象上次米歇尔来访一样,萧然充分发挥他的组织安排能力,跑前跑后帮了很大的忙。
晚上和泽悦回到房间里,萧然向泽悦招招手,笑得十分诡秘。泽悦看着毛骨悚然:“小师叔,怎么了?你哪根筋被活动了一下?”
萧然一巴掌拍到他头上:“我好得很,不劳你操心!来,给你看样东西。”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香烟盒大小的东西,向泽悦扬了扬,“这玩意儿是我大哥教的,现在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听好了。”
“什么玩意儿?”泽悦吓一跳,直觉不妙,“难道是窃听器?”
“然也。”萧然得意地点头,“我趁新房里没人,悄悄塞在花瓶里。哈哈,大哥不让我们闹洞房,我们就来听听他们在洞房里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