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讲的?”
杏枝虽有几分心虚,但她理解就是这么个意思,便连连点头应是。
盛婳手细细摩挲,这话沈二哥讲来倒也不稀奇,只是,她哪能活到及笄那日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唇角却微微勾起,瞧不清眼中的情绪,她看向点珠道:“明日你若是得空,便去镇国公府道声谢,便说我知晓了,若有那一日,定等着他来。”
点珠闻声应好,转身离去时还不忘夸赞沈二公子体贴。
宁去在房门前守了整整一夜,生怕陆焉生有什么想不开的,房里一有动静便贴近了听,只是除却沉沉的呼吸声,再没有旁的声音了。
天才蒙蒙亮,宁去正有些懈怠,忽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他立时便精神了,站起身来看向门口,下一刻,屋门打开,便瞧见了陆焉生有些憔悴脸。
陆焉生一身对襟装束,看的宁去一怔:“公子,您这是?”
陆焉生只睨着了他一眼,便朝外走去,宁去看了眼他去的方向,有些惊讶,这是去练功?
他心下一喜,公子是终于想通了?
忙小跑着跟上,却未想到陆
来往虽没有千人但百人也是有的,若非走投无路,你觉得我会选这一昏招。”
沈芜渊的手微微颤动,眼眸里多了些旁人瞧不透的情绪。
白郝的目光又看向了半开的明窗又道:“有一事你或许不知,你回来前,婳婳晕厥不醒,就这样躺了整整一日,气息也渐弱许多,我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楚三来了,他一来婳婳便醒了,这事奇幻,确实我亲眼所见,选婿一事虽荒唐,但总是有些盼头的,只要等过及笄,她能过了及笄,便是她到头来不愿选楚三,我冒这天下人的咒骂嗤笑,也会替她推了这婚事,在此之前,你莫再捣乱也莫掺和,若是叫我知道,我便真上镇国公府讨要说法,将你绑在这我这后院”
话落便是久久的寂静,两人的呼吸声,蜡烛的炸烛声徘徊在书房里。
忽见沈芜渊抬头问了一句;“当真只到她的那孱弱的身子,眉头微止不住皱起,若是赘婿有用,上辈子婳婳何至于断气,便是真有用,也不能全然依傍这事,他忽想起一人来,转头道:“宁去,着人去绛县寻个人。”
他记着那人是绛县人士。
姜县?还是绛县?哪儿?宁去也才十二,出了宁京便哪也没去过,这地儿是闻所未闻,他满脑子疑问却又不敢问。
“姓甚名谁?公子请讲。”
“程九”陆焉生笃定道。
宁去闻声却犯了难:“这当只是化名,许是程家行九,公子可确信名讳,若无名讳,怕是寻找起来有些难。”
陆焉生闻声眉头一皱,是他大意了,可他那时只程九程九的唤他,并不知他到底叫什么,不禁抿唇道:“你先去寻,能排行九的想也是个大族,许也不难寻”
宁去闻声只得头铁的定头应下了,哪里知道,就这么一个人,他生是寻了好几年,险些磨了他半条命
白郝去楚家的日子定在了初八,陆焉生知晓时,心头好似滴血,那一日他又站在了白府门口,就这么痴痴的站在那,这墙头倒是不高,翻越过去倒也并非难事,可他在意的是盛婳的态度,婳婳让他往后莫在登门了,他便当真是一步也不敢迈进去了。
他垂眸不禁自嘲,倒不若不重来,亲眼见她奔入旁人的怀里,成了旁人的未婚妻,好比将他活活凌迟,莫不是这便是他当初不知珍惜的报应,那实在太重了些,他疼些无所谓,可婳婳还需再受病痛折磨,日日不得安寝,确实太不公平。
初八这一早,白郝便登了楚家的门。
来迎的是楚家一族,就是大房也赫然在列,纷纷上前迎接,白郝客套了几句,便被请进了楚家。
楚家皆是从文的,算的上是书香世家,楚大脾气较楚二爷更沉稳些,尤其官品更是位至正三品翰林设学,自是压了楚家二房一头。
楚大,楚从文一直跟着白郝攀谈,话语里还是不是夸赞自己儿子楚殷为人,这话一出,在场人神色皆微妙,尤其二爷楚从墨神色一僵,大房这是摆明想挖墙角,未免做的太不体面。
楚斟却自始至终都端着笑,神色未见分毫不悦,好似全然不知大房打算。
白郝闻声只看了两眼楚殷,楚殷想起那日见到的人,便不自觉也燃起些希望来,挺住了腰板让白郝仔细瞧。
却听白郝转身问向楚斟:“今日没见到你母亲,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