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平对那个警官说:“警官,死者我来料理后事,麻烦你和上级说一声,发一份公告,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家属?”
警官不屑地说了一句:“我们警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吧。”
叶少平淡然发笑:“那我就去找魏所好了!”
一听“魏所”,那警官愣了,忙笑着问叶少平:“请问,您是。。。”
“我叫叶少平。”
叶少平声音不高,那警官一听,立马恭敬地表态:“您提醒的对,我们回去后立马在全镇范围,包括所有村庄张贴告示。”
周围的人没有见过叶少平,但这个名字已经是白云镇家喻户晓的名字了,人群惊喜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叶少平招呼了几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中年人,给了每人一些钱,让他们帮着去买棺材、纸货、寿衣,以及租用车马、请鼓匠。
有钱好办事,很快,死尸穿戴一新,入棺上路。叶少平披着一块孝布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抛洒着纸钱。虽然他不知道死者身份,但能够看出,这是一个淳朴的女人,一个伟大的母亲。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他不管,谁会管呢?可能只会被草草的埋葬了!
他不是做给人看的,他是要告诉知道的人们,生命应该得到尊重,尤其是老百姓的生命!他救不了这个生命,但他会让这个生命走的安心!
沿路上,知道了情况的老百姓们,不断有人加入,浩大的人群,让守在十字路口的警察和裕兴武馆的人,不得不对两侧的车辆进行管控。
一个死于车祸的普通女人,在叶少平的推动下,她的葬礼成了这一天白云镇的头号新闻。
送葬队伍向着南郊的公墓地缓缓行进,在路边的一幢三层楼里,马兆荣从窗户上看了一会这支有点特殊的送葬队伍,回头狠狠地瞪着坐在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的儿子马凯:“你个兔崽子,车不能开的慢点!”
十分钟前,马兆荣接到了一个电话,一听是魏淑丽,他心里还很纳闷,这女人好多年不给他打电话了,这突然来电,会有什么事?
“马哥,没有打搅你销魂吧?”魏淑丽在电话里“咯咯咯”地笑着。
“臭婆娘,”马兆荣在心里骂着,嘴上却“哈哈”一笑:“妹子,我这的女人哪有你的风情啊!”
“不和你斗嘴了,”魏淑丽语气一变,“有一支送葬的队伍快到你的楼下了吧?”
“送葬队伍?”马兆荣有点纳闷了,“魏所,什么送葬队伍?裕兴武馆送葬的日子还没到呀!”
“不是贵爷的送葬队伍,是叶少平的。”
“叶少平?他,他给谁送葬?”
“一个被你儿子撞死的乡下女人。”魏淑丽说的很淡。
叶少平、乡下女人、儿子?魏淑丽为什么把这三个人给自己扯到了一起?
“马哥,你儿子开着越野车撞死了乡下女人,被叶少平碰上了,救了女人的闺女,也不知这小子是犯啥病了,竟然给这个女人办了这么大场面的葬礼!
马凯现在在哪呢?”
马兆荣一听魏淑丽问儿子,急忙说:“魏所,这人不可能是我儿子撞的,他一早上还没出去过。”
“咯咯咯咯,”电话里传来了魏淑丽娇媚的笑声,“马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隐瞒不了我的,你儿子开的什么车,从哪出来的,什么时候撞的人,我这里可是记录的清清楚楚的。
不过,马哥,我不会说出去的。”
“哈哈,魏所,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你就只管开口!”马兆荣明白魏淑丽这是在要挟他,可他能拒绝吗!
“也没什么事情,我对你马家的狼队很欣赏,能不能给我办事呢?”
“魏所太高抬我的人了,他们也就是拉出来唬唬那些老百姓,”
魏淑丽打断了他的话:“马哥,晚上我在家里请你吃饭,可不要不赏光啊!也不要让人看见。”
说完,魏淑丽挂了电话。马兆荣放下电话,气得狠狠地砸了砸桌子。魏淑丽这是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