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丢不起人,败在成名人的手中,还好说一点,折在一个无名小卒之手,纵有千口为凭,回去也难以交代!
所以两个人不约而同,打着一样的算盘。
俞土元听他们这一说,才明白他们的意思,连忙道:“那可不行,这一场擂台战,鄙人还没有落败,应该继续接受挑战,怎么可以休息呢?”
骆家雄微笑道:“俞大侠,你纵然勇力冠世,也架不住车轮战,等我们打完了,你再向胜方挑战,这才是公平!”
俞士元道:“我并不觉得公平!”
祁赤连沉声道:“俞大侠,天下第一勇士的名衔还不一定是阁下稳得,我们认为还有把握与阁下一争,只是不想趁现在胜了你!”
俞士元傲然道:“你胜得了吗?”
他尽量想破坏他们的如意算盘,所以口气十分倨傲,然而那两人都是精灵鬼,丝毫不受激。
祁赤连哈哈一笑道:“胜负是等一下的事,至少目前阁下已连过两关,我们即使胜过你,也乘人之虚,千张嘴说不过一个理字,我们可以请主人评评看!”
法元明知他们言不由衷,但祁赤连说的头头是道,再者对俞士元盛气凌人的态度,也相当不满,连忙道:“这样也好,俞施主也许不需要休息,但是为了公平,理应让出一场,好在天下第一勇士要等最后一战才能决定,施主在此时力争,实属多余!”
俞士元见法元如此说了,到底人家是主人,又是年高德望的一派宗主,不能过份给他难堪,只得悻然就座!
他的贴身小厮俞光还站在场子中间,傻怔怔地道:“相公!你坐下了,我呢?”
俞士元眼珠一动,笑着道:“蠢奴才,你自己不会找个位子坐下,难道还要等我替你安席不成?”
边说边用眼色,指向骆家雄那端,此时祁赤连已经将座位让出,接过从人手中的铜矛,出场备战!
骆家雄的铁筝由一名巨无霸似的跟随担着,外面还包着油绸布套,为了突出身份,正由那跟随慢慢地褪除外套,一时尚未离座,俞光得到暗示后,竟然挤了过去,打了一个躬,笑嘻嘻地道:“骆老爷,你的宝座反正也是空着,借给小的歇歇腿吧,小的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喘口气呢!”
这一着立刻引起举座哗然,俞士元的狂态已经引起大家的不满,却因为他神力惊人,而且祁赤连自动表示让出座位,大家没有话说,现在俞光竟然去向骆家雄要求让座,这实在太过分了!
骆家雄气得满脸铁青,但是为了身份,不便向一个小厮发作,只有冷笑着看向俞士元道:“尊驾倒是好规矩!”
俞士元不动声色,微笑道:“这小孩子一向没规没矩的,骆老师父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赏他一个大耳括好了!”
骆家雄没想到俞士元会说出这种话来,却是无以应付,因为俞士元并没有护短,自然不能说他不对。
可是要叫自己出手掴一个小孩子,那怎么做出,因此脸色一沉,怒声道:“阁下自己难道不会教训奴才吗?”
俞士元笑道:“这孩子从小跟着我,没爹没娘,名虽主仆,实际上就跟兄弟差不多,我知道他淘气,却也不忍心责之过严,遂养成他这般顽皮,骆老师如果瞧他不顺眼,就教训他一下,如果可怜他,就把位子让他坐坐……”
骆家雄厉声大吼道:“姓俞的!这是什么地方?”
身为主人的法元大师,这时也怫然变色道:“俞施主!你实在太过份了……”
俞士元淡淡一笑道:“大师是出家人,这话未免太不当了,佛说无法平等,佛家眼中,岂应有尊卑奴属之见,我这小厮也是个血肉之躯,一样是父母所生,难道别人可以坐下,他就非站着不可!”
他辩才若河,居然把个得道高僧问住了,还是知客法净所经世面较多,出头代为发言道:“俞施主佛理通达,只是用非其时,此刻乃武林聚会,自应讲究身份尊下,非寻常可喻!”
俞士元微笑道:“人间天上,一个道场,这是大雄宝殿,殿上还供着释迦佛祖,如果佛祖在此当不得家,为何不撤了去!”
法净脸色一变,沉声道:“施主是存心前来捣蛋的?”
南彪恰好坐在俞士元旁边,连忙低声道:“老弟,洒家知道你是别有用心,可是峨嵋是武林名派,你万不可与峨嵋结仇,以至日后无所立足……”
俞士元还没有开口,那俞光却笑嘻嘻地朝法净一躬道:“大师父!你可别生我家相公脾气,他当爷惯了,自然有点傲气,在大庭广众之前,吵起来太难看,因我们只有主仆两人,不管理胜理屈,传言出去,贵派总免不了落个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