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飞车在宫门口停下。
但在看到景肆时,宋悦笙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身上都是血。
背着荆条。
根根尖锐而粗粝,深深嵌入肌肤之中。
双腿也跪在荆条编织而成的地面上。
像是负荆请罪的具象化。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景肆转过头。
只见宋悦笙迎着路灯而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心里。
说出的话却伤人。
“有什么重要的事,逼得景大人在这里上演苦肉计?”
景肆的眸子暗了一瞬。
随即,他抬眸看向她。
“是臣愚昧,贪图权利,将明欢的事说了出去。臣不该瞒着陛下制做仿生人,也不该……”
他说了很多。
包括她已知的,未知的,知道还没来及查的。
幕后推手都是景肆。
虫族母体是他找人放的。
三国主来训练场观看考核是他弄的。
训练场的小机器人回收检修是他提的。
学员游学是他撺掇其他训练官提的。
赵柔头疼的竞争对手是他的人。
反对派蠢蠢欲动是他推波助澜。
……
总归绕不开一个词:坦白。
坦白过去种种皆是因为她这个国主藏得太深。
他觉得掌控不住,所以想要看她跌入泥潭,再重新操控。
宋悦笙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表情真挚。
不是骗人。
但他没有理由说这些。
景肆笑着,脸上苍白没有血色:“陛下是在思考如何让臣一死吗?臣怕疼,希望是毒药。”
宋悦笙认真思索一般,沉声说:“鉴于你主动坦白。孤不杀你,只罚你一年工资。你走吧,别忘了,你还要帮孤找赤玉。”
她说完,在宫门口进行了瞳孔验证。
要是能杀早杀了。
又是痛恨系统限制的一天。
“多谢陛下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