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家族源源不断送来的灵丹妙药就知晓了,罗水仙这样的人才,没有哪个家族不重点保护用心笼络。而且,修为下降的罗水仙都有这样的本事,那么,金丹时全盛时期的罗水仙究竟是何等神通……
随便一想,吴知趣就觉得大丈夫当如是。
狠狠的羡慕了人家一回,吴知趣更加用心的修炼青木诀,以及准备去罗家挑灵兽的事儿。
吴知趣觉得罗梦仙破例给他灵兽,应该是看在罗水仙的面子上。有便宜不占,绝对不符合吴知趣的做人原则。
吴知趣从罗水仙给他的衣服里挑了一套,罗水仙是个讲究的人,他给吴知趣的衣裳,件件华美精致、宝光隐隐。吴知趣虽然有些臭美,还是有自知知明,挑了件最低调的宝蓝色的来穿。
罗水仙偏爱浅色调,那是因为人家生的白净,唇红齿白一脸仙风道古,配得起浅色系。吴知趣肤色偏黑,五官不错,一脸机伶,但是,吴知趣得承认,他就是一土鳖的气质,有些衣裳,他穿了也撑不起来。
拿吴知趣自己来说,他最喜欢的就是灵庄外门弟子的衣裳,穿着舒坦至极。
抚摸着华美的衣衫,吴知趣暗暗叹了口气,他从未去过罗家,连人家大门儿往哪儿开都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怕被人小瞧,故此,越要装扮的光鲜亮丽。
摇摇头,吴知趣将衣服换了,暗叹,当初刘姥姥去大观园,难道不知道贾府中人是有意戏弄吗?为了生计,有什么办法?
吴知趣并非不明白自己在罗家地位的尴尬,哪怕天才如罗道知都要仰仗罗家,何况于他?
只要人家肯给,不管是施舍还是什么,他都需要。
吴知趣在灵庄借了一匹天马代步。
这种马名子叫天马,却也没长翅膀,并不会在天上飞。不过是勉勉强强算在灵兽内的低等灵兽罢了,温驯漂亮,脚程也快。
骑天马,总比吴知趣自己往腿上贴神行符跑过去强的多。
罗家以家族立身,其家族所在,着实令吴知趣大开眼界。
看到以罗姓命名的城池,吴知趣对于罗家在修真界的地位总算有一些客观上的认识了。吴知趣已经是罗水仙的弟子,自然有内门弟子的玉佩,守城的弟子并未为难他,反是派了一人为他引路,直接到了罗家的灵兽园。
灵兽园里各类珍禽异兽极多,不过,分到筑基期弟子手里的,一般品级不会太高,多是二三品的灵兽。且多以飞禽类为主。像什么二品朱鸟儿之类的,这种鸟,一身红毛儿,样子跟罗道知的翎火鸟儿很像,不过断然没有翎火鸟儿的霸气,没事儿还会喷喷火啥的。
朱鸟儿最大的功能就是当坐骑,而且还远不似罗水仙的丹顶鹤那样优雅。
吴知趣是头一遭来灵兽园,原本想着开开眼界,瞧一瞧传说中的凤鸟儿青蛟之类的高阶灵兽儿,却不想除了花草树木,就见到了一窝儿刚出蛋壳儿尚毛绒绒在地上乱蹦的如小鸡啄食的小小朱鸟儿。
灵兽园里的女弟子跟吴知趣介绍道,“这是新生的朱鸟儿,灵禽只有自幼养在主人身旁才好调理。因为筑基期的弟子还不能与灵兽结成契约,故此,一般给筑基期弟子的都不是什么猛禽凶兽。”
其实在修真界,并不是人们想的那样,随便什么人都能跟灵兽儿订契约认主啥的。要知道,契约一事,虽然能够控制契约兽的生死,但是相对的,契约是双方面的,对于修真者本人的牵制性也很大。譬如契约兽或死或伤,都会导致修真者修为不稳抑或下降。故此,不到金丹期,一般不会有人与灵兽儿订立契约。
“姐姐,这么小,会不会……”养死啊。吴知趣有些担心。
女弟子笑一笑,“我姓吴。”
“吴师姐,这朱鸟儿现在还小,喂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还得请师姐教我。”吴知趣态度放的低。吴倩笑道,“我不过是在这里差谴的外门弟子罢了,哪里敢当师兄这样称呼。”
“其实朱鸟儿很好养活,它们喜食麒麟树上的朱果儿,又因通体赤红,才被人们称为朱鸟儿。”吴倩虽不是顶尖儿漂亮的女子,却是言语温柔,举止和善,落落大方的对吴知趣解释道,“我在这园子里多年了,在我看来,每一种灵兽儿都是通人性的。哪个待它好,哪个待它不好,它一清二楚。师兄别看朱鸟儿现在还小,据说在几十万年以前,逍遥上仙在还未大乘飞升之前养过一只朱鸟儿,后来随着逍遥上仙的修为愈发高深,那只朱鸟儿得了不少机缘,最终唤醒体内的上古凤凰血脉,跟着逍遥上仙飞升了。”
吴知趣听的目瞪口呆,“朱鸟儿还跟凤凰是亲戚啊。”
吴倩瞧吴知趣模样实在好笑,不觉莞尔,“这有什么稀奇的,凤凰是禽类之王,上古之时,不见这千百样的灵禽,却早已有了凤凰。正如同上古仙兽龙王,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后来,正有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的说法儿。其实与其说龙王似他们,倒不如说他们似龙王。譬如蛇,若有造化,可化蛟。蛟再修炼,便有机缘化龙。许多走兽,体内会上古神龙血脉,但是,隔着悠悠岁月,这丁点儿的血脉已经被稀释到可以忽略不计。更别提,能觉醒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妹妹在灵兽方面的见解果然不俗。”吴知趣赞了一回,又问,“妹妹可知我师父的丹顶鹤是什么品阶?”
吴倩笑问,“我还不知道师兄拜在哪位真人门下呢。”
“瞧我都忘了向妹妹自我介绍了。”吴知趣道,“我师父是罗水仙。”
吴倩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多瞧了吴知趣一眼,忙道,“原来是吴师兄。”好在吴倩长年在灵兽园,不似吴知趣在乡下灵庄见识全无。古怪也只是一瞬,吴倩已恢复了先前的泰然自若,笑道,“师兄刚才问我水仙师叔的鹤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