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探究就是不探究啊,我信你?”事后回想,知趣觉着肯定是罗妖精给他下了什么蛊,他稀里糊涂就着了这妖精的道。只是知趣再不是会吃亏的人,挑眉看向罗妖,“那俩人都不能穿衣裳,你先脱,你脱一件,我就脱一件。”
罗妖捉着衣襟,紧了紧,道,“还是不要结了,我想来想去,都觉不大妥当。”
知趣懒的再与罗妖磨唧,扑过去压在罗妖身上,七手八脚的就扒了罗妖的外袍,流氓一样的把人家脱光。见罗妖小媳妇一样的不反抗,知趣自信横生,还流氓一样的吹了两声口哨,瞅着被褥间罗妖白玉一雕琢而出的精美绝伦的身体时,鼻尖儿一酸,险些再喷了鼻血。知趣连忙念了几遍清心咒,色眯眯的叽叽咕咕的怪笑三声。自己痛快的脱光,再把罗妖抓起来,催他道,“快些弄那啥同心咒吧。”
罗妖不禁打量知趣一回,赞道,“前黑炭,穿着衣裳瞧不出来,你脱了之后还蛮有料的啊。”罗妖温暖的手握住知趣的腰侧,“腰细。”又摸一把知趣的屁股,掐了掐道,“弹性也好。”
知趣占别人便宜时没个够,别人略占他些,警觉性极高,吊着眼睛道,“我是叫你来摸我的,快些弄那啥印。”
“同心印。”罗妖纠正。
知趣点头,“快点吧,怪冷的。”
罗妖道,“还得摆个欢喜禅的姿势。”
“你们这些鸟儿真色情。”
“我们灵禽对情爱一向坦诚。”
“不要乱摸乱动。”
罗妖漂亮的手指在两人中间结了一道知趣看不懂的咒印,知趣只觉着一道炽热的灵力缓缓的流经他的身体,心间不受抑制的一阵悸动,忽就感到一阵淡淡的欢喜。然后,知趣脸一红,扑过去掐罗妖的脖子,怒叫,“你想什么呢?你想什么呢?”魂淡,竟然YY他!
罗妖轻松的制住知趣,挑眉一笑,“你想过我多少回了,我只想你一回,你就这样?可公道?”
“谁叫你生的漂亮,我想一想是人之常情。”
“无妨,我也不嫌前黑炭你生的丑就是。”
“你刚刚不是还说对我没那意思么?”说到底,知趣很介意被嫌弃的事。
“你穿着衣裳挺一般的,不过,脱了之后,我就勉勉强强的有些那个意思了。”
“我用得着你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心甘情愿,知趣你魅力无限。”
知趣发现罗妖精论口才也半点儿不差啊。最后,知趣完全不讲理的宣布,“总之,只许我想你,不许你想我!”
“好啊好啊。”罗妖敷衍着,教导知趣,“只要你不刻意探查,就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情人之间,心意想通自然是好事。不过,若事事相通,则又缺了一分不可预知神秘感,少了许多乐趣。当然,你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我,非要知晓我的心事,我也不反对。”罗妖笑眯眯地。
知趣翻个白眼,哼唧道,“我喜欢的人可是我家水仙。”
罗妖拍拍知趣的脸蛋,笑,“要不说咱们有缘呢,前黑炭,我与水仙生情在先。”
知趣气哄哄的哼吱两声,一拉被子,睡觉。
知趣心里有些小小的别扭,不过一想,自己也不算吃亏。直至数年之后,知趣才知晓自己哪里是不算吃亏,他的亏吃大了,简直是无异于把自己卖给了这罗妖精。
此乃后话,暂可不提。
话说第二日,知趣晨起,脑袋比起昨夜清醒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他脸未洗牙未刷,先拉着罗妖,作贼一般的悄声问,“那个,以后我丹田里你那血,还能取出来吧?”
罗妖很是痛快,“自然能,将来金乌火破开封印,用金乌火一烤,万物全消,你不必担心。”
知趣的心刚放下一半,忽又悬了起来,半眯着眼睛,警醒的问罗妖,“你又唬我。要是金乌火有那威力,你的血根本封印不住金乌火,还说什么一烤就没了的话。一听就是骗人的。”
罗妖眼睛一弯,笑道,“前黑炭就是心眼儿多啊。嗯,这个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我们灵禽,双修之时必要有血誓之盟。若是将来有人变心,不想双修了,梧桐城有一清潭,这潭叫各自飞,只要俩人一并在这潭中沐浴一回,血誓之盟自然消去。”
知趣咋舌,“我的天,这要是离婚,还得跑去梧桐城离啊。”又问罗妖,“梧桐城远不?”
“三五年总能到的。”
知趣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埋怨罗妖,“你怎么不早跟我讲!”
罗妖手中一柄玉骨鲛销扇,轻轻敲了知趣额角一记,“你也没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