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纪阑珊又有几分伤心,但更多的却是绝望。
“那你脸上这伤……”白若心中也有几分唏嘘。
“也是他打的。”纪阑珊说着抚上自己的脸颊,“柳丞相让我认罪,我不肯,他便上前掌掴我。”
白若急忙舀下她的手,“别碰。”
说罢,白若走到她的身前,与她四目相对。“你心内真是这么以为的?”
纪阑珊有些心虚的望了她一眼,“不然呢,还要我怎么以为?”
白若摇摇头,“阑珊,别人不理解你,以为你是被王爷背叛所以逃出来,甚至连你自己也是逼着自己认为的吧?”
纪阑珊撇过头去不想听。
白若却是扳过她的身子,继续说道,“其实你知道王爷这样对你是不希望你落入丞相手中,至于掌掴你,应该也是出于无奈吧?”
纪阑珊却是长叹一口气。抬头对上白若的眼睛,“知我者莫过白若也。”
“其实,自从上次,王爷来到咱青楼强行带走你时,看你们看彼此的眼神,我就知道其实你们已经相爱了。而相爱的人又怎么会彼此伤害呢?即使伤害了对方。那自己心中恐怕是更加难受的吧。”
“瑾王在民间的形象一直是一个冷面好王爷。深受百姓爱戴。这样一个善良耿直的人,自然不会爱上一个心地险恶,能够杀死王妃的人女。再说,王爷与你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是也不算是短的了。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恐怕王爷也不相信你是杀死王妃的凶手,只怕是事出突然,没有准备。王爷措手不及,只好假装信了。而掌掴你,也只是为了给丞相一个面子。否则等到你落入丞相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再无翻身之地了。”
“你这次跑回来,一则是没有接受他竟然舍得掌掴你这个事实,二则也是最大的原因,便是,你不想留下来连累他吧?”
一番话说下来,白若分析得头头是道。纪阑珊听着也渐渐的湿了眼眶,伸手环住白若的腰肢。“谢谢你的理解。”
白若抚摸着她的头,不由得轻叹一口气,“唉,也是难为了你俩了。”
纪阑珊一边轻声啜泣着一边哭诉道,“白若,我不能再回到他身边了,我不想害他为难,也不想害他被皇上责怪。我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皇兄了,他最不想的就是让他的皇兄失望。我不可以让他为难,所以,我不能呆在他身边了!”
白若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纪阑珊越哭越厉害,“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想离开他,一想到我们此后就不能相见,我在也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忍不住的想哭,我的心也好痛,像是快要死掉一样,我已经努力的遏制了,可是还是好痛,白若,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白若听到纪阑珊这无助的绝望的哭声也早已泪水涟涟,只是抚着她的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听到这话,纪阑珊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抱着白若,像是在渺茫的大海中抓到一根浮木,牢牢的抓着不肯松开,窝在白若的怀抱中嚎啕大哭,哭得不能自已。
白若看到她竟然哭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样,忍不住也跟着哭泣起来,心中为纪阑珊心疼不已。
“别害怕,别伤心,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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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红砖金瓦分外金碧辉煌。
一群大臣们坐在一间房间内,几个几个的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东方瑾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周边大臣们在谈论什么。他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瑾王爷,为了让皇上对自己一万个放心,对自己心无间隙,东方瑾从不结党营私,对所有的大臣们全是一个表情,那便是——无表情。
但是瑾王素来勤政爱民,深得民心,名声在外,所以一些好官清官不畏惧他的冷淡,依旧愿意和他交谈,有什么关于民生的事情也愿意多向瑾王说一说听一听他的意见。久而久之,也便形成了一个以东方瑾为首的阵营,但是各位官家们也知道东方瑾对皇上的忠诚度,理解他的心意,没有大事要事时,不会轻易上前和他交谈。
倒是丞相和国师那帮人总是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一副万分敬仰的样子看着国师和丞相,朝他们鞠躬哈腰的谄笑着。
“国师果然神机妙算,您前日刚说北方今日将有地震,今个北方就传来急报,说是二更时许有轻微震感传来。
”
这话一出,围在一旁的大官们都啧啧称赞,向国师竖起大拇指,说着恭维的话语。
“国师真是厉害呀…………”
“是啊,幸亏有国师啊……”
“连地震都能测出来呀!厉害厉害!”
坐在他们身侧的东方瑾却是嘴角轻弯,轻蔑的冷笑出声。
一听这动静,国师脸上依旧挂着普度众生的虚伪笑容,回过头来看着东方瑾,“瑾王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