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cube好可怜哇。”
&esp;&esp;“外面好冷,cube好饿。”
&esp;&esp;“怎么还没有人发现呢?”
&esp;&esp;“主人还在睡觉吗?”
&esp;&esp;“他会发现他最喜欢的cube不见了吗?”
&esp;&esp;“没有了cube,主人要怎么活呢?”
&esp;&esp;“主人太伤心了哇……”
&esp;&esp;“……”
&esp;&esp;陆生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喝着冰可乐,听着它的喋喋不休,不为所动。如果它不是离家出走仅一百米的话,如果它能走远一点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esp;&esp;而且离家出走了也好,这样就没人管他喝不喝冰可乐了。
&esp;&esp;半个小时后,cube又往前挪了五米,并且开始遥控着陆生的终端,在他面前投影自己“孤单寥落”的背影。因为陆生看不见,它还贴心地配备了语音解说。
&esp;&esp;它解开了树枝上挂着的小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小马形状的巧克力饼干,上头特地标注了四个字——木马病毒。
&esp;&esp;它要吃下这块饼干,然后凄凉地中毒死去,让主人后悔莫及。
&esp;&esp;它吃了。
&esp;&esp;它“死了”。
&esp;&esp;它听到北岸诗会的人给主人打来了电话,他们开始说话,于是它又“活”了,插嘴道:“主人的身体才刚好一点,你们怎么就又来打扰他呢?”
&esp;&esp;陆生:“cube。”
&esp;&esp;cube只好委屈巴巴地闭嘴,继续在路边伪装一个垃圾桶。
&esp;&esp;北岸诗会的人对此习以为常,继续说道:“他们要把风二转移到森林监狱去了,从春城到森林监狱这段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一旦他被关进去,再想救人就难了,九组的那个莫北才刚去过森林监狱,肯定早有准备。”
&esp;&esp;风二便是在云京大厦时跟姜鱼交过手的那位北岸诗会成员,一个风系异能者。当时他们想救,被陆生否了。他说特调局抓住了风二,肯定会拿他做局引他们上钩,现在不就来了?
&esp;&esp;从春城到森林监狱这段路,既是他们救人的机会,也是九组抓人的机会。
&esp;&esp;“那就动手吧。”陆生的声音很轻,听着没什么力气,但声音的轻重不代表说话的分量。陆生并不时刻在指挥北岸诗会的人如何行动、如何做事,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但只要他说,必会被执行。
&esp;&esp;“大家自由发挥。”他道。
&esp;&esp;“好。可是裴易那边好像快暴露了,林逝水那边派了人在盯着林锦心一家,尤其是裴易,这动作很不寻常。”
&esp;&esp;“不用管他。”
&esp;&esp;陆生甚至笑了笑,“早晚的事。”
&esp;&esp;通话的最后,对面又汇报起了姜鱼和林西鹤的近况。陆生最近在养伤,睡得多,醒得少,cube特意拦截了很多信息,以免他伤神,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esp;&esp;麒麟桥的事、秦震的事、还有那消失的五千万能源石的事,让他听得有些入神,空茫的眼睛望着前方,声音里倒是带了点探究的兴致,“你说,他们俩会谈恋爱吗?”
&esp;&esp;对面的人先是愣住,然后像被口水呛了,爆发出一阵咳嗽声。他大概是没料到陆生也有这样的八卦时刻,而cube对此很是嫌弃。
&esp;&esp;主人都没咳呢,你咳什么,弱不禁风的人类。
&esp;&esp;对面答不出来,陆生便有些索然无味了。cube再次强势地切断了通话,透过屋内的电子眼看到陆生躺在沙发上,又似疲惫地闭上了眼,脸色苍白,更重要的是——他手边还放着一个空了的冰可乐罐。
&esp;&esp;cube:“!!!”
&esp;&esp;它立刻从马路边杀回来,拿走可乐罐,仿佛陆生已经死了一样在旁边哭丧,“主人,你还好吗?你死了吗?可乐冻住了你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