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天大姐头派他到新宿去办点事,他也不可能会遇见她。这应该就是有句中国话所说的,叫……有缘千里吧。
“台湾女孩?”浩二眉头打结。“难不成你和大姐头最近都迷上了台湾风、中了台湾毒啦?干嘛净挑那些异国人来当对象?”
“这是机缘,是冥冥中安排的,而非我们刻意如此。”丰道了句颇有禅理的话。
“你搞定她了?”浩二嗤之以鼻地问。
丰风趣而体贴的性格致使他身旁总不缺女伴,而他也从不拒绝那一个接一个的温柔乡;不过,他这副神情倒是头一遭见到,想必他真的恋爱了。
“不。”丰摇头。“严格说来,我们在一起甚至没超过一小时。”
“什么?”浩二大感意外;但随即一想,女人络绎不绝地在他身边来来去去,已把他宠得风流成性,像这类“一见钟情”的戏码似乎也不足为奇了。“看来你真的变了。”
丰不解地眨眨眼。
“有吗?此话怎讲?”
“以往你不是较为偏好波大无脑的美艳女吗?但刚刚你口中的台湾女孩被形容为‘有个性’,这不就是个很明显的事实?”浩二嘴角漾着一抹戏谑。
“哦?”丰深锁眉头思考,想想还满有点道理的。“经由你的提醒,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简直没有品味可言。”
浩二睁大了眼。
“那个台湾女孩对你的影响还真不是普通的小耶。”
丰耸了耸肩。
“想好怎么追她上手了吗?”
“还没。我只知道她叫安美美,除此之外我对她一无所知。”丰有些沮丧。
这真是破天荒啊!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不算,倘若丰有心,再矜持的女孩大概也只须一、两个小时便可以搞定。坦白说,他还真的从未见过丰为哪个女孩伤神过。这下他也不由得想见识一下那位安姓台湾女子的魅力了,浩二有趣地暗忖。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丰认真地注视着浩二。
“你问我?”浩二啼笑皆非。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是众所皆知的事,因为他的心只效忠一人;而丰却问他这种问题,不是很滑稽吗?
“说真的,我不晓得该怎么做。”
“那你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呀。你叫一个没任何经验的人帮你出主意,这……行不通的。”
“难道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我跨出第一步吗?”丰懊恼地抓抓头。
“听我说,丰。当前,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人,个人私事必须暂放一边;无论你有多么渴望想与那女孩厮守,但我们都得先将大姐头嘱咐的任务完成,再谈其它的。”浩二晓以大义,不希望见他为了一段成功率不高的爱情而神魂颠倒。
他们存在的最大意义在于守护“大冢‘,绝不能因儿女私情而迷失自我。
“我明白。”丰重重地点头,将杯中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
“对于司徒青魁,你决定何时动手?”浩二问了重点。
“据探子回报,司徒青魁近日会离开东京赴名古屋洽公。我想,等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是行动的最佳时机,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他的员工们也只会以为他可能临时决定延期,没有人会起疑。”丰分析得头头是道。
“嗯,很好,就这么办。”浩二为他斟了杯酒。
“明天开始布置吧。”
丰端起酒杯,又是一大口。
安美美一早便开始着手整理行李,不过她却满肚子疑问。
司徒青魁坚持由她陪同出差,是单纯业务上的需要?或是别有它意呢?
蓦地,门铃声响起。
安美美皱了皱眉,心想奇怪,一大清早的会是谁?况且她到日本不久,理应没人知道她家才对呀。
尽管困惑,但她仍前去应门;打开一见来人的刹那,安美美震惊地僵在原地。
“你……”他怎么知道她家?
“我来接你,都准备好了吗?”司徒青魁不请自人,往沙发上一坐,迳自打量起室内。
“喂。”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她又没允许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