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将所有的怒火倾泄到二人身上。
黄飞龙看了看大熊,打算将金峰暂时交给他照料,并让王武留下,可是,瞅到大熊的神情,却是为之一呆,这才分别一会儿的功夫,对方竟像是老了十岁。他看了一眼大熊的身旁,只有桃姐一人孤伶伶地站在那里。
想到先前那边密集的火力,加之这里没有大耳的身影,黄飞龙不用问,已经知道发生什么,大耳显然壮烈地走了,顿时叹了一口气。
王武显然也看出了事情的异样,不过,他和任逍遥二人并不是很对路,所以直接提议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对方火器太多,再闹下去,伤亡只会更大。”
黄飞龙看了一眼他没有一点肉丝的脚丫子,点了点头,道:“熊哥,麻烦你带他俩去和小甜他们会合,我去接应一下小遥他们,顺便把锁链借给我。”
熊哥利落地伸手探了探金峰的呼吸,又粗略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枪伤,点点头道:“死不了,放心吧。”说完,熊哥掏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颗淡绿色的药丸,给金峰服下一粒后,又将另一粒递给王武,道:“这是初级灵丹,吞下吧。”
王武一听说是灵丹,眼睛一亮,马上毫不客气地一仰脖子吞了下去,药丸下肚,他马上就感觉到脚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就减轻了不少,赶紧从身上撕出一大块布,将左脚包裹起来。
对面的大火眼看越来越小了,谁也不确定他们还有没有更多的炮弹打来,这里自然也不是久留之地,于是,黄飞龙和熊哥道谢后,就接过他细而坚韧的锁链,独自顺着河流在树木的遮掩下,向着村南摸去,而熊哥则带着桃姐、金峰和王武,悄悄撤离,向着许梦甜等人守候的地点跑去。
黄飞龙一个人行动后,顿时轻松了许多,他一边调整状态,一边迅速恢复损耗严重的精神力,同时,有了大熊提供的细锁链,他要跃过河流也变得简单许多。
黄飞龙本就弹跳不凡,有锁链射到对岸树枝上稍稍借力后,很快就踩着水面潜入了对岸,再次回到了小毒村,而那些饥渴残暴的食人鱼,也只是舔到他鞋底上的一点湿泥。
黄飞龙悄悄潜进村南时,村北那边还乱成一锅粥,救火的救火,搜人的搜人,而这边却一直比较安静,看来任逍遥和孙坚二人,行事还比较谨慎。
不过,让黄飞龙无语的是,这二人行事也太谨慎了,他一个人在村南溜了好几圈,不光没看到一个死人,连他们二人也没碰到。
“不可能啊,先前明明看到他们冲这边过来的。”黄飞龙窝在一个小屋里,避开一队巡逻的士兵后,思忖道。
“莫非去了村里别个部位?”黄飞龙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们肯定不会犯傻,往已经暴露了目标的自己那边跑去。村南就这么大,二三十间整齐排列的屋子,地上没有,天上不可能有,难不成在地下?
黄飞龙脑中灵光一闪,开始仔细地在那一片区域,小心地寻找地下入口,他的精神力努力地向地下感知着,不过,由于他不是土系异能者,他的精神力在地下的感知距离,相当有限,只有三米多的深度,这还是他步入灵师境之后的水平。
功夫不负有心人,黄飞龙的精神力如同探雷仪一般,在地面缓缓扫过之时,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精神力波动,是任逍遥。
于是,黄飞龙马上在这一带查探起来,果然,他感知到对面的一间屋子里,似乎有一面暗墙存在。
他悄悄地摸过去,刚从窗户摸进去,突然感觉到一道冷风袭来,闪避已经来不及了,黄飞龙只得迅速在那个方向,凝聚出一层水元素薄膜,可是,元素膜只坚持了半秒,就被那道冷风穿透了,下一刻,黄飞龙的左胸口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
“狙击枪!”黄飞龙对枪械稍有点了解,这种强大的穿透力,而且在附近又感受不到丝毫的精神波动,只可能是远程攻击。
黄飞龙忍住巨疼,在中了一枪之后,马上放低身子,接连几个翻滚,将躯体藏身到窗户下面的视线死角,做完这一切,他才咬牙用手去捂住伤口。
默默感知了一下子弹的位置,还好没有击中心脏,否则这条小命搞不好真要玩完了。不过,黄飞龙也是第一次吃枪子,这一下真的让他疼得冷汗直冒,身体状态也是直线下降。
“早知道刚才就接了熊哥那颗灵丹好了,都怪自己太自信。难怪任逍遥二人溜到这边来后,就全无声息,搞不好也像自己一样吃到枪子了。”黄飞龙暗想。
狙击手离这里距离不短,敌暗我明,黄飞龙就算有心杀敌,也是无力回天,不过,想到任逍遥还在下面,他只得咬紧牙关,寻找办法。
他从地上匍匐着向那面暗墙摸去,不过,暗墙的位置有点不好,有一段路途,他会直接暴露在窗口的视线下。
黄飞龙不想再无故犯险,犹豫了一秒,直接脱掉上衣,找出一粗木头套上,然后迅速丢了过去,随后,他突然暴起。
“噗”一声轻响,穿衣服的木头中枪了,黄飞龙则成功地穿越了危险地带,滚到了暗墙旁边。
黄飞龙轻轻敲了几下石墙,发现有点厚,要是自己全胜时期,没准还能一拳打透,可如今挨了枪子,身子一发力,枪口处就撕心裂肺地疼,让他也很无奈。
更让黄飞龙感到为难的是,狙击手接连两枪没有命中目标后,似乎通知了其他人,他将耳朵贴近地面,已经能感受到无数的脚步正在向这边赶来。
现在的他可没力气抵挡这么多子弹,面对这样的处境,黄飞龙只能拼命了。
他将穿衣服的木头,悄悄用锁链勾回来,然后,将衣服撕成长条,将木头用力捏碎一部分,再将碎沫撒到自己伤口上,减缓出血的速度,这才用长条将自己伤口死死地绑紧。